百苦吟(一百一首并引) 其四十五 破被

买就零星败絮来,遮身此夜冻初回。
黑甜乡里还家梦,不信天涯作死灰。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一个穷苦人在寒夜里的生活片段,用一条破被子作引子,道出了底层人民的辛酸和无奈。

前两句写现实场景:攒钱买来的破被子,里面的棉絮都散乱不成形了,但好歹能在这寒冷的夜晚勉强遮身。"冻初回"三字很妙,既说天气开始转冷,也暗示这种挨冻的日子又要周而复始了。

后两句笔锋一转,写梦中景象:虽然现实凄苦,但梦里还能回到温暖的家乡。最扎心的是最后一句——"不信天涯作死灰",明明已经沦落到像死灰一样绝望的境地,可梦里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这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对比,把贫困者自欺欺人的心理写得特别真实。

全诗最动人的地方在于:明明写的是最寒酸的破被子,却通过"黑甜乡里"的美梦,让读者看到苦难中人性的微光。那条破被子既是御寒的工具,也成了逃避现实的通道,这种苦中作乐的生命力,正是诗歌最打动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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