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明末清初诗人钱谦益写给朋友黄存晦的，借古讽今表达了对时局的感慨。全诗通过四个层次展开：
1. 开篇"十年天地竟何如"用沧桑的笔调，写十年间天下巨变却一事无成的无奈。"横戈抚剑"的回忆，暗示诗人曾参与抗清却最终失败。
2. 中间四句用两个历史典故：
- "充国老"指汉代名将赵充国，暗讽当时将领空有虚名而无实才
- "乐羊书"用战国乐羊遭诽谤的典故，暗指忠臣反被谗言所害
这两个典故揭示了明朝末年忠良遭忌、奸佞当道的黑暗现实。
3. "感时黯淡"与"当事从容"形成强烈对比，既写自己面对国破家亡的悲痛，又讽刺那些投降派面对亡国还谈笑自若的可耻。
4. 结尾聚焦到廉生（黄存晦）这个具体人物，用"双眼似当初"赞扬他始终保持初心，在众人皆醉时独醒的品格，这也是全诗唯一亮色。
全诗艺术特色在于：
- 善用对比手法（忠奸对比、古今对比）
- 典故用得自然贴切，不显晦涩
- 情感由苍凉渐转悲愤，最后在赞美友人时留下希望
- 反映了明末知识分子在朝代更替时的复杂心境
诗人表面写历史典故，实际是借古讽今，既批判了明朝的腐败无能，也暗含对清朝统治的不满，同时歌颂了坚守气节的朋友。这种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的写法，是明清之际遗民诗的典型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