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言(四首)

脱布裤,阴雨漫漫雨将暮。
千声万声唤归妇,妇归忽生怒。
妇去有归处。
明日雨声干,匆匆还逐去。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非常生活化的场景,描绘了一对农家夫妻因雨天引发的矛盾,充满烟火气和幽默感。

开头"脱布裤"三个字就很有冲击力,不是文雅的写法,而是直接呈现农夫的窘迫——大雨淋湿了裤子,只能脱下来。接着用"阴雨漫漫"烘托出烦闷的氛围,为后面的冲突埋下伏笔。

中间部分写得特别生动:丈夫在雨里一声声喊妻子回家,结果妻子回来后反而发火。这里没说原因,但读者能想象到——可能是嫌丈夫催得急,或是抱怨雨天干活太辛苦。最妙的是"妇去有归处"这句,暗示妻子其实有地方可去(可能是娘家),随时可以离开,让丈夫顿时没了底气。

结尾的转折很精彩:第二天雨停了,丈夫又急急忙忙去追妻子。短短两句就刻画出丈夫前倨后恭的模样——下雨时催命似的喊人,天晴了又怕妻子真走了,活脱脱一个"怕老婆"的憨厚农夫形象。

全诗就像一幕生活喜剧,用雨天催归的小事,展现了农家生活的艰辛和夫妻间真实的情感互动。语言直白如话,但人物形象跃然纸上,让人读着读着就会心一笑。

朱应辰

初苏州府吴江人,字文奎,号寄翁。少事举业,旋弃去。从杨铁崖学古文。洪武初应诏起,乞近地养亲,为本郡儒学训导,改江阴。博学多伎能,篆籀法古,亦善白描人物。有《漱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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