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兵行

徙都耶,笮都耶,曲鸟鸟之夷奴耶。
五十五州,亦土亦流。
罚不应役,牛五十头。
头人舍人不识字,蛮语啁啾问通事。
花裙小队跳跃来,酒市关门妇女避。
鼓声三通角三叠,今日将军亲简阅。
杀马椎牛大飨卒,蛮刀割啖口带血。
挟尔哈靶,砺尔及密,灭贼归巢未六月。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古代边疆地区土司军队的生活图景,充满粗犷野性的气息。全诗用白描手法,通过几个生动场景展现这支特殊军队的面貌。

开头用三个问句点明这支军队的来历——可能是迁徙的部落、西南少数民族或土著奴隶组成的武装。他们管理着五十五个州县,身份介于土官和流官之间。诗中提到"罚不应役,牛五十头",说明这支军队用严苛的牛群罚则维持纪律。

中间部分生动刻画了军队的野蛮形象:头领们不识字,靠翻译沟通;穿着花裙的小队横冲直撞,吓得集市妇女纷纷躲避。将军检阅时,他们杀牛宰马大摆宴席,用蛮刀割肉生吃,满嘴是血的场景极具视觉冲击力。

最后六句写他们擦亮武器准备出征,但诗人用"灭贼归巢未六月"暗示这种野蛮军队即便打了胜仗,也会很快恢复本性。全诗通过这些鲜活的细节,展现了边疆特殊武装的原始野性和难以驯服的特点,同时也暗含对这种野蛮行径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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