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
岂其食鱼河之鲂,河豚自羡江吴乡。
瞋蛙豕腹被文豹,刖如无趾黥而王。
我生瓯东到闽方,规鱼贯见梅花装。
梅青不肯候春雪,荻芽静笑垂飞杨。
古来多鱼吴武昌,薄游三月新初尝。
西施乳嫩可奴酪,马肝得酒尤珍良。
无愁缕缕结中肠,丰美肥腯如切肪。
外皮甘滑里皮厚,令人忘却美乌郎。
举之东海来三江,会闻清浊期沧浪。
白龙未免豫且困,膨脝唯唯浮鱼梁。
气冲毬鞠何彭彭,地远都无橄榄香。
不知深入恣游泳,极情性命徒为戕。
腊毒厚味能人亡,何须西子齐文姜。
甚美由来必甚恶,直它一死言为长。
鮰鱼俗物休相妨,良药相传海上方。
芦根槐子岂足贵,生凤之脑黄龙汤。
瞋蛙豕腹被文豹,刖如无趾黥而王。
我生瓯东到闽方,规鱼贯见梅花装。
梅青不肯候春雪,荻芽静笑垂飞杨。
古来多鱼吴武昌,薄游三月新初尝。
西施乳嫩可奴酪,马肝得酒尤珍良。
无愁缕缕结中肠,丰美肥腯如切肪。
外皮甘滑里皮厚,令人忘却美乌郎。
举之东海来三江,会闻清浊期沧浪。
白龙未免豫且困,膨脝唯唯浮鱼梁。
气冲毬鞠何彭彭,地远都无橄榄香。
不知深入恣游泳,极情性命徒为戕。
腊毒厚味能人亡,何须西子齐文姜。
甚美由来必甚恶,直它一死言为长。
鮰鱼俗物休相妨,良药相传海上方。
芦根槐子岂足贵,生凤之脑黄龙汤。
现代解析
这首诗以河豚为主题,通过生动的描写和深刻的思考,展现了河豚的美味与危险并存的特点,同时蕴含了人生哲理。
1. 河豚的诱惑与危险 诗人先描绘河豚的鲜美,比如“西施乳嫩可奴酪”(河豚肉像西施的乳汁一样嫩滑)、“丰美肥腯如切肪”(肉质肥美如油脂),让人垂涎。但紧接着提醒“腊毒厚味能人亡”(美味中暗藏剧毒),就像历史上美女西施、文姜虽美却带来祸患一样,警示世人不要被表象迷惑。
2. 对比与讽刺 诗中用“梅青不肯候春雪”(梅花不待雪落就绽放)比喻河豚不按常理出没,又以“白龙未免豫且困”(白龙也会被渔夫捕获)暗指再强大的生物也有弱点。河豚外表华丽(“瞋蛙豕腹被文豹”),内里却有毒,讽刺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物。
3. 人生哲理的延伸 诗人由河豚联想到“甚美由来必甚恶”,指出极致的美好常伴随极致的危险,如同名利、欲望可能让人付出生命代价。最后提到“良药相传海上方”,暗示解药虽在,但更需克制贪欲,否则“极情性命徒为戕”(放纵欲望只会害了自己)。
通俗理解: 这首诗就像一篇“河豚食用指南”,但更深层是告诫我们:生活中许多诱惑像河豚一样,表面诱人实则危险。作者用吃货的视角写哲理,提醒人们不要因贪图一时享受而忽视潜在风险,要学会适可而止。
薛季宣
薛季宣(1134~1173),字士龙,号艮斋,学者称艮斋先生,永嘉(今浙江温州市鹿城区)人,南宋哲学家,永嘉学派创始人。薛徽言之子。少时随伯父薛弼宦游各地。17岁时,在岳父处读书,师事袁溉,得其所学,通礼、乐、兵、农,官至大理寺主簿。历仕鄂州武昌县令、大理寺主簿、大理正、知湖州,改常州,未赴而卒。反对空谈义理,注重研究田赋、兵制、地形、水利等世务,开创永嘉事功学派先志。著有《浪语集》、《书古文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