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口同朱石君先生作
双崖豁苍穹,万仞削壁直。将将象积石,左右屹如植。
疏峰镇其甍,仍岩卫其阈。阊阖何其衢,虎豹守其塞。
攀愁猿猱足,过穷飞鸟翼。老藤束阽危,怪松出劖刻。
太古无登降,莓苔厚黝黑。崖阳荣灵草,素霜莫能蚀。
崖阴处山鬼,皦日安得仄。哨门轧关键,百宝气屯逼。
龟山横西南,伊孙中抑淢。理无生使独,意惊见所域。
含晖娱已极,蕴真赏何亟。从猎兰台英,敬尔载笔职。
不见燕然铭,千载无变泐。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险峻壮丽的悬崖景象,充满神话色彩和自然力量。我来用大白话解析它的魅力:
1. 画面感极强的悬崖奇观 开头就用"双崖豁苍穹"像拉开天空的幕布,万仞峭壁像被刀削过般笔直。左边像堆积的巨石,右边像栽种的巨柱,山峰像房梁镇守山顶,岩石像卫兵把守大门。这种比喻让险峻的山势变得生动可感。
2. 神话般的氛围营造 诗人想象天门(阊阖)就开在这里,还有虎豹把守。连猿猴都愁怎么攀爬,飞鸟都飞不过去,老藤缠着危岩,怪松像是被雕刻出来的——这些描写赋予山崖神秘威严的气质。
3. 时空交错的自然奇迹 说这里保持着太古时代的样子,苔藓厚得发黑。悬崖向阳面长着仙草(灵草),连霜雪都伤不了;背阴处住着山鬼,阳光都照不进去。这种对比让悬崖既有永恒感又有灵异感。
4. 宝藏传说的遐想空间 "哨门轧关键"暗示山门像机关,里面屯聚着百宝气息。后面提到龟山和"伊孙"(可能指大禹),把自然景观和治水神话联系起来,让人联想到山中藏着上古秘密。
5. 文人探险的豪情 最后点出这是跟随皇帝打猎的文人(兰台指史官)所作,用"燕然铭"(东汉窦宪刻石记功的典故)表达想在此留下不朽篇章的愿望,把自然奇观和建功立业的情怀融为一体。
全诗最精彩的是用夸张比喻和神话元素,把普通山崖写成充满灵性的神话世界。既展现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暗含人类对未知领域的敬畏与征服欲,读来既觉震撼又引发无限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