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 丙辰九日
废堞经秋坏。
削巉岩、下临绝涧,奔浑澎湃。
俛仰浮生身世感,满眼黄榆紫塞。
笑一碧、关河无赖。
多事刘郎题糕客,便彭城、戏马皆安在。
贤豪迹,总稊稗。
横刀舞槊平生快。
却胡为、丹阳男子,迩来殊惫。
细把茱萸簪破帽,何限楼船下濑。
历历在、阑干之外。
粗饭浊醪吾事毕,傍东篱、且了黄花债。
今古恨,漫兴嘅。
削巉岩、下临绝涧,奔浑澎湃。
俛仰浮生身世感,满眼黄榆紫塞。
笑一碧、关河无赖。
多事刘郎题糕客,便彭城、戏马皆安在。
贤豪迹,总稊稗。
横刀舞槊平生快。
却胡为、丹阳男子,迩来殊惫。
细把茱萸簪破帽,何限楼船下濑。
历历在、阑干之外。
粗饭浊醪吾事毕,傍东篱、且了黄花债。
今古恨,漫兴嘅。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作者在重阳节登高时的所见所感,充满了对人生、历史的感慨。
上片写景:破败的城墙经过秋天的风吹雨打更加残破,陡峭的山崖下是奔腾的江河。这样的景象让作者联想到自己漂泊的一生,眼前是边塞特有的黄榆树和紫色关山。他觉得山河虽然壮丽,却也有些无情。历史上那些名人,比如喜欢题诗的刘禹锡、在彭城戏马的项羽,他们的遗迹如今都找不到了,再了不起的人物最终也像稗草一样微不足道。
下片抒情:作者回忆自己曾经也是个舞刀弄枪的豪爽之人,但不知为何现在变得疲惫不堪。重阳节插茱萸、戴破帽的习俗让他想到历史上那些乘战船征战的往事,这些场景仿佛就在眼前。现在他只想吃粗茶淡饭、喝点浊酒,学陶渊明赏赏菊花。最后感叹古今的遗憾,只能随意抒发一下。
全词通过今昔对比,表达了英雄迟暮、壮志难酬的苦闷,以及看透世事后想要归隐的心情。语言豪放中带着苍凉,展现了作者复杂的人生感悟。
陈维崧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