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菖蒲

仙裔来何许,罗浮小洞天。
老僧忘百念,相对相翛然。
水洁情惟洁,石坚心更坚。
愿持青苦节,庶定永君年。

现代解析

这首诗以石菖蒲(一种生长在水边石缝中的植物)为对象,通过拟人化的描写,传递出高洁坚韧的精神品质。

前四句写石菖蒲的来历和气质:它像仙人后代般从罗浮山(道教名山)的小洞天而来,与忘却世俗杂念的老僧相对而坐,显得超脱自在。这里用"仙裔""洞天"突出其不凡出身,用老僧的忘念衬托它的淡泊。

中间四句直接赞美它的品格:生长在清澈水中,性情也纯净无瑕;扎根坚硬岩石,心志比石头更坚定。通过"水洁""石坚"的对比,展现它内外如一的特质。

最后两句是诗人的祈愿:希望能保持这种青翠苦修的节操(石菖蒲可入药,古人认为长期服用能延年),或许能助人长寿。将植物特性与人生追求巧妙结合,使咏物有了更深的寓意。

全诗用简练语言完成"物-人-理"的升华:先描写植物形态,再赋予人格化特质,最后引申出人生启示。最打动人的是"水洁情更洁,石坚心愈坚"的品格比喻,让人感受到在艰难环境中坚守本心的力量。

释慧空

释慧空(一○九六~一一五八),号东山,俗姓陈,福州(今属福建)人。年十四出家,初学于圆悟、六祖,后至疏山,为南岳下十四世,泐潭清禅师法嗣。高宗绍兴二十三年(一一五三),住福州雪峰禅院,次年退归东庵。二十八年卒,年六十三(《五灯会元》卷一八、《东山慧空禅师语录跋》)。有《东山慧空禅师语录》、《雪峰空和尚外集》传世。释慧空诗,以续藏经本《东山慧空禅师语录跋》及日本旧刻《雪峰空和尚外集》(今藏北京图书馆)为底本,编为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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