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子失意行赠李云田
君家楚山下,门前溪水流。
愿识贤与豪,不羡公与侯。
动足有万里,妻子何能留。
丈夫重意气,耻为儿女柔。
中夜理瑶瑟,思妇当高楼。
莺花二三月,送君下扬州。
小孤白浪恶,肠断征帆收。
长干娇丽地,一顾嘶骅骝。
菡萏亦已落,兰杜方经秋。
十月严风寒,剪烛纫衣裘。
太行车轮摧,落叶填霜沟。
君又自兹去,匹马将谁投。
赵女颜如花,窈窕回明眸。
皎皎双行缠,巧笑搴罗帱。
男儿重红粉,妾梦轻浮沤。
今年附书至,慰讯犹绸缪。
客囊无长物,旅病才新瘳。
途穷徇知已,进止讵自由。
狂走三十年,布褐空蒙头。
不如归去来,渔钓沧浪讴。
大儿诵文史,小妇弹箜篌。
南村沽社酒,西舍牵耕牛。
人生一蘧庐,漂泊如飞鸥。
得意匪为乐,失路宁关愁。
居为段干隐,出作卢敖游。
我欲竟此曲,君笑登扁舟。
碧天浩无际,极目徒悠悠。
愿识贤与豪,不羡公与侯。
动足有万里,妻子何能留。
丈夫重意气,耻为儿女柔。
中夜理瑶瑟,思妇当高楼。
莺花二三月,送君下扬州。
小孤白浪恶,肠断征帆收。
长干娇丽地,一顾嘶骅骝。
菡萏亦已落,兰杜方经秋。
十月严风寒,剪烛纫衣裘。
太行车轮摧,落叶填霜沟。
君又自兹去,匹马将谁投。
赵女颜如花,窈窕回明眸。
皎皎双行缠,巧笑搴罗帱。
男儿重红粉,妾梦轻浮沤。
今年附书至,慰讯犹绸缪。
客囊无长物,旅病才新瘳。
途穷徇知已,进止讵自由。
狂走三十年,布褐空蒙头。
不如归去来,渔钓沧浪讴。
大儿诵文史,小妇弹箜篌。
南村沽社酒,西舍牵耕牛。
人生一蘧庐,漂泊如飞鸥。
得意匪为乐,失路宁关愁。
居为段干隐,出作卢敖游。
我欲竟此曲,君笑登扁舟。
碧天浩无际,极目徒悠悠。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叫李云田的浪子失意漂泊的故事,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中年危机实录"。
开篇描绘李云田的老家环境(楚山下、溪水流),点明他的性格:看重才华品德胜过功名利禄。接着用一系列生活片段展现他的人生轨迹:
- 年轻时意气风发离家闯荡(动足有万里)
- 在外思念妻子却强撑硬汉形象(耻为儿女柔)
- 经历过扬州繁华(长干娇丽地)也遭遇过行路艰难(太行车轮摧)
- 中年时穷困潦倒(客囊无长物),连生病都是刚好转(旅病才新瘳)
诗中特别有意思的对比:
1. 理想与现实碰撞:年轻时觉得"重意气"比儿女情长重要,中年时却收到妻子温柔的家书(今年附书至)
2. 漂泊与安定的矛盾:用"飞鸥"比喻人生漂泊,又幻想退休生活(南村沽社酒,西舍牵耕牛)
3. 洒脱与无奈的纠缠:表面说"失路宁关愁",结尾却望着无边天空发呆(极目徒悠悠)
全诗最打动人心的,是写出了每个普通人都可能经历的中年困境:年轻时觉得能改变世界,中年发现连自己都改变不了;明明活得很累,还要假装潇洒;想回家却拉不下面子,继续在外硬撑。
最后四句尤其扎心:诗人想继续劝解,朋友却苦笑着登船离去,两人望着浩渺天空相对无言——这个开放式结尾,比任何说教都更能让人感受到人生的无奈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