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春夜书寄秋枚海上(1914年)

寄汝初成第一诗,料量今岁亦何为。
春宵愁见花飘雨,世事看同水皱池。
意气渐消吟尚健,行藏无闷迹缘卑。
年来乐趣真无尽,犹有榛苓却为谁。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朋友写给远方知己的春日感怀,字里行间透着中年人的通透与淡淡的惆怅。

开头"寄汝初成第一诗"像在和老友聊天:这是今年写给你的第一封信。诗人想着这一年可能也做不成什么大事,语气里带着对时光流逝的无奈。春夜里看到花瓣被雨打落,就像看透世事如池水泛起涟漪般平常——这两个比喻特别生动,把人生起伏比作自然现象,说明诗人已学会用平和心态看待变化。

中间四句展现诗人的处世哲学:年轻时锐气消退了,但写诗的兴致还在;选择低调生活并非郁闷,而是明白平凡最可贵。最后两句最有意思:明明说生活乐趣无穷,却又突然问"山野的榛树茯苓是为谁生长",像是自问自答——这些自然馈赠其实是为懂得欣赏的人准备的,暗指只有知己才懂这种平淡中的真趣。

全诗像一杯春夜清茶,喝着有点苦,回味却甘甜。诗人用落花、池水、榛苓这些寻常景物,道出历经世事后"平凡最真"的领悟,特别适合在浮躁世界里感到疲惫的现代人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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