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诗二十二首 其四 对镜

璠匣晨开共目成,徘徊含笑待逢迎。
鸡头暗露差无语,蝉翼如飞绰有情。
翻讶蛤帱空借彩,宁教蟾府独为清。
相看姊妹传神处,不辨乔家大小名。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女子对镜梳妆时的娇羞情态,充满生活情趣。我们可以从三个层次来理解:

1. 画面场景:清晨打开首饰盒(璠匣)时,女子与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共目成),像等待恋人般含羞带笑。她低头露出雪白的颈项(鸡头暗露指颈部肌肤),发髻上的薄金饰(蝉翼)随动作轻颤,仿佛带着情意。

2. 巧妙比喻:诗人用"蛤帱"(蛤壳做的帷帐)比喻镜面反光,用"蟾府"(月宫)代指镜子,说镜子虽然能映照容颜,却不如真人灵动;月光虽清澈,也不及镜中人的神采。

3. 趣味结尾:看着镜中姐妹般的影像(实际是乔装打扮后的自己),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大乔""小乔"了。这里用三国著名姐妹花作比,既写妆容精致,又透出少女的俏皮自得。

全诗妙在将日常照镜子这件小事写得活色生香,通过拟人化的手法(把镜子写成有情的对象)、精巧的比喻(首饰像会飞的蝉翼),把一个爱美少女对镜自怜又自得其乐的心理刻画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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