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兴 其二

夜静鱼钥沈,窗际上寒月。
对此不能寐,揽衣兴超发。
散步出疏帘,清光皎于雪。
尖风吹我衣,泠然濯毛发。
冥契得诗意,际此殊清绝。
湛湛澈寒泉,冥冥堕松屑。
鼻观远闻香,小定味禅悦。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人在深夜失眠时,被月光吸引出门散步的宁静体验。

诗的开头说夜深人静,宫门已锁(鱼钥是古代宫门钥匙),寒月爬上窗边。诗人睡不着,披上衣服突然有了出门的兴致。这里"兴超发"三个字特别生动,把那种突然涌起的冲动写得活灵活现。

出门后看到月光皎洁如雪,寒风吹动衣襟,让人感觉神清气爽。"泠然濯毛发"这个比喻很妙,就像用清凉的水洗过头发一样清爽。诗人在这清冷的夜色中突然捕捉到了诗意,觉得此刻格外清幽绝妙。

后六句进一步描写环境:月光像清澈的寒泉,松树的碎屑无声飘落。诗人闭目凝神,远远闻到香气,进入一种禅定的愉悦状态。"小定味禅悦"是说短暂入定后体会到禅修的快乐,把月光下的散步写得像参禅一样富有深意。

全诗最打动人的是把失眠的烦恼转化成了诗意体验。诗人用"尖风"、"寒泉"、"松屑"这些清冷的意象,配合"冥契"、"湛湛"、"冥冥"等叠词,营造出空灵寂静的意境。最后从视觉(月光)、触觉(风吹)、嗅觉(松香)多个角度,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地感受到那个澄澈的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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