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二子聊句
有客自远方,来以二子说。
穆子病疾初,家事巨细缺。
邻人苦其求,翳师久以决。
案杯小大空,布被旁午裂。
馀喘尚能鼓,老愤知已结。
目悽望羊泓,断反谓蝟茁。
尤酸击馀生,嗥嘑留永訣。
语妻后日计,书策未可徹。
教子勤诵读,时命不复说。
吾属何流离,众人方草窃。
凌子久道路,十口著羁绁。
恰旅重江间,正值大饥节。
既无裹饭交,疾走继粗粝。
又无执饮人,及时沃枯竭。
惜哉损天命,痛焉在新絰,
帝胡生尔身,世复称其杰。
胸伏气万丈,肠贮怨百折。
艰难汩风波,鹪顇随霜雪。
久仆动龙钟,弱女痴蹩躠。
文随寒饿空,道与烟焰灭。
魂兮竟何归,去矣不得别。
长府岂无财,莫济翳药切。
太仓岂无粟,莫解复肠热。
天子圣在上,海内清欲澈。
伊人胡不官,既死安得活。
朝青与暮紫,神喜天不轧。
昂国与怒马,门满道不绝。
之子苟闲厕,斯民迺贪餮。
高亢世弗亲,方严鬼所掣。
敢言不足珍,宁免否来齿。
思潜泪辄抽,惨旧面成耋。
举目此牢落,侧身今鄙媟。
箴言耳空虚,险论口{左危右支}。
作诗告石梁。聊以慰寒骨。
穆子病疾初,家事巨细缺。
邻人苦其求,翳师久以决。
案杯小大空,布被旁午裂。
馀喘尚能鼓,老愤知已结。
目悽望羊泓,断反谓蝟茁。
尤酸击馀生,嗥嘑留永訣。
语妻后日计,书策未可徹。
教子勤诵读,时命不复说。
吾属何流离,众人方草窃。
凌子久道路,十口著羁绁。
恰旅重江间,正值大饥节。
既无裹饭交,疾走继粗粝。
又无执饮人,及时沃枯竭。
惜哉损天命,痛焉在新絰,
帝胡生尔身,世复称其杰。
胸伏气万丈,肠贮怨百折。
艰难汩风波,鹪顇随霜雪。
久仆动龙钟,弱女痴蹩躠。
文随寒饿空,道与烟焰灭。
魂兮竟何归,去矣不得别。
长府岂无财,莫济翳药切。
太仓岂无粟,莫解复肠热。
天子圣在上,海内清欲澈。
伊人胡不官,既死安得活。
朝青与暮紫,神喜天不轧。
昂国与怒马,门满道不绝。
之子苟闲厕,斯民迺贪餮。
高亢世弗亲,方严鬼所掣。
敢言不足珍,宁免否来齿。
思潜泪辄抽,惨旧面成耋。
举目此牢落,侧身今鄙媟。
箴言耳空虚,险论口{左危右支}。
作诗告石梁。聊以慰寒骨。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通过两位普通人的苦难命运,反映了社会的不公和人间的冷暖。
诗的开头说,有客人从远方来,讲述了两个人的故事。第一个人叫穆子,他生病了,家里穷得什么都没有,连杯子都是空的,被子也破破烂烂。邻居们都嫌他总来求助,医生也早就放弃治疗。他临死前嘱咐妻子要好好过日子,教孩子勤奋读书,但说到自己的命运时只能无奈叹息。
第二个人叫凌子,他带着一家十口人在外漂泊,正赶上闹饥荒的时候。没人给他饭吃,也没人给他水喝,最终不幸去世。诗人感叹:朝廷明明有钱有粮,为什么救不了这些人?皇帝虽然圣明,天下太平,可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悲剧?
接下来诗人发出质问:为什么那些整天花天酒地、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的人能活得这么好?而正直善良的人反而要受苦?世道就是这样不公平,严厉正直的人连鬼神都要为难他。
最后诗人说,写着这首诗,眼泪止不住地流。抬头看看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感觉自己变得卑微渺小。这些劝诫的话没人听,反而危险的观点到处流传。只能写下这首诗,算是给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一点安慰。
这首诗的魅力在于: 1. 用具体的生活细节展现苦难(空杯子、破被子、饥荒等),让人感同身受 2. 通过对比手法,突出社会的不公平(富人奢侈 vs 穷人饿死) 3. 敢于质问权威,替底层人民发声 4. 语言直白有力,不用华丽辞藻,却字字血泪
它让我们看到古代社会底层人民的真实生活,也让我们思考:在今天,我们是否真正关心身边那些正在受苦的人?
苏舜元
(1006—1054)绵州盐泉人,字才翁。苏易简孙。仁宗天圣七年赐进士出身。明道中为扶沟主簿,出粟救济饥荒。景祐四年知咸平县,迁殿中丞,移知眉州,屡上书陈御西夏方略。庆历三年改太常博士,出为福建路提点刑狱,移京西、河东、两浙。皇祐元年知扬州,官至尚书度支员外郎、三司度支判官。莅官办事果决,所至裁制强黠。为人精悍任气节,诗歌豪健,尤善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