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纻歌
阖庐宫中夜挝鼓,宫树乌啼月未午。
玉缸提来酒如乳,白衣成向君舞。
美人醉起行步难,腰间珂珮声珊珊。
肯缘娇爱减君欢,宝钗堕地不敢言。
宫中门户多无数,君恩反覆日几度。
明朝重着舞时衣,心中已道不相宜。
玉缸提来酒如乳,白衣成向君舞。
美人醉起行步难,腰间珂珮声珊珊。
肯缘娇爱减君欢,宝钗堕地不敢言。
宫中门户多无数,君恩反覆日几度。
明朝重着舞时衣,心中已道不相宜。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古代宫廷中一场奢靡夜宴的场景,暗含对帝王喜怒无常的讽刺。全诗用生动的画面和细节,展现了繁华背后的悲凉。
开篇用"挝鼓""乌啼"营造深夜喧闹又阴森的氛围,玉缸里的美酒像乳汁般诱人,白衣舞女为君王献舞。这里"白衣"暗示舞女身份卑微,与后文"宝钗堕地不敢言"形成呼应。
醉酒的美人步履蹒跚,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即使身体不适也不敢扫君王兴致。"宝钗堕地"这个细节特别传神——连首饰掉了都不敢捡,生怕破坏气氛,可见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最后四句点明主旨:宫门重重象征君心难测,恩宠朝夕可变。舞女明知明日再穿这身舞衣已不合时宜,暗示君王的宠爱就像舞衣一样,随时可能被更换。这种"不敢言"的压抑,比直接批判更显深刻。
全诗妙在通过夜宴的奢靡表象,揭露权力对人性的扭曲。舞女越是卖力取悦,越反衬出帝王专制的残酷。今日的受宠者,可能就是明日的弃子,这种危机感至今仍能引发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