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二首 其二

回互不回互,觑见没可睹。
透出祖师关,踏断人天路。
呵呵呵,悟不悟,落花流水知何处(《五灯会元》卷一八)。

现代解析

这首禅诗用简单直白的语言探讨了一个深刻的禅宗问题:如何突破思维的局限,看到世界的本质。

前两句"回互不回互,觑见没可睹"说的是:当你执着于分辨事物之间的关联(回互)或独立(不回互)时,反而什么都看不真切。这就像我们总爱纠结"对错""好坏"这些二元对立,结果越思考越糊涂。

中间两句"透出祖师关,踏断人天路"指出突破的关键:要超越祖师们设定的各种修行门槛(关),甚至要切断凡人追求成佛的常规路径(人天路)。这是在说真正的觉悟不能靠模仿前人,而要打破常规思维。

最后三句最有趣:"呵呵呵"是禅师开怀的笑声,好像在笑话我们整天纠结"悟不悟"这个问题。"落花流水知何处"用自然景象作比——落花随流水而去,根本不会问"要去哪里"。这是在说真正的智慧就像自然现象一样,不需要刻意追求,该明白时自然就明白了。

整首诗的精髓在于:放下执着,停止用概念分析世界,像感受落花流水那样自然地活着,反而更容易看清真相。这种智慧不是靠读书思考能得到的,需要在生活中真切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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