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曲·别子杰廿余年矣。戊戌重九后二日慰堂为置酒相会,子杰出示过东京时友人所赠长调,依韵成此,以志合并,兼呈慰堂
笑我双髭雪。
喜樽前、故人依旧,风姿英杰。
眼底沧溟红桑老,赚尽残鹃啼血。
青史事、几多瓜葛。
二十余年惊一梦,莫浮生、都付枯槐火。
身与世,两凄绝。
槎枒肺腑千愁结。
倚西风、鼓鼙声里,蓬飞萍合。
春去春来凭谁问,且续清秋佳节。
更悄把、茱萸低说。
坛坫干戈今日泪,是前朝、曾卖杨园舌。
君共我,莫呜咽。
喜樽前、故人依旧,风姿英杰。
眼底沧溟红桑老,赚尽残鹃啼血。
青史事、几多瓜葛。
二十余年惊一梦,莫浮生、都付枯槐火。
身与世,两凄绝。
槎枒肺腑千愁结。
倚西风、鼓鼙声里,蓬飞萍合。
春去春来凭谁问,且续清秋佳节。
更悄把、茱萸低说。
坛坫干戈今日泪,是前朝、曾卖杨园舌。
君共我,莫呜咽。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两位老友分别二十多年后重逢的场景,充满了时光流逝的感慨和乱世中友情的温暖。
上阕开头用"笑我双髭雪"自嘲头发胡子都白了,但见到老友"风姿英杰"依然精神,顿时心生欢喜。接着用"眼底沧溟红桑老"比喻世事变迁,像沧海变桑田那么巨大。"赚尽残鹃啼血"暗指这些年经历的苦难,就像杜鹃啼血般痛苦。提到"青史事、几多瓜葛",是说历史变迁中个人命运的无奈。最后"二十余年惊一梦"感叹时光飞逝,人生如梦。
下阕写重逢时的复杂心情。"槎枒肺腑千愁结"形容内心像树枝交错般充满愁绪。"倚西风、鼓鼙声里"暗示当时社会动荡,战乱不断。"春去春来凭谁问"表达了对光阴流逝的无奈。重阳节重逢,两人悄悄"把茱萸低说",这个细节特别温馨,表现老友间的亲密。"坛坫干戈今日泪"可能指在文人聚会上谈起战乱不禁落泪。最后"君共我,莫呜咽"是互相安慰:老友重逢,不要哭泣。
全词最大的特点是时空交错:一边是二十年的漫长分离,一边是重逢的短暂欢聚;一边是个人老去的感伤,一边是时局动荡的忧患。但正是这样的乱世重逢,让老友情显得格外珍贵。词人用白发、残鹃、枯槐等意象写沧桑,用茱萸、清秋等意象写温情,形成强烈对比,读来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