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亥杂感(四十三首选十二) 其七

古来宁有白头贼,下界宜生赤脚仙。
乍遇云开才见月,复忧花谢不成眠。
苍生满眼闲挥麈,碧树伤春夜听鹃。
自是兴亡成往事,野棠红处一潸然。

现代解析

这首诗表达了一种对历史兴衰和人生无常的感慨,语言生动,情感深沉。

前两句用对比手法说:自古以来哪有造反到白头的贼人(暗指权势终会消散),人间倒该多些逍遥自在的赤脚神仙(向往超脱的生活)。这里"白头贼"和"赤脚仙"形成鲜明对比,暗示争权夺利不如活得洒脱。

中间四句写矛盾心境:刚看到云散月明的好景致,转眼又担心花落春去睡不着觉;白天故作悠闲地挥着拂尘(实际心不静),夜里听着杜鹃啼叫为春天伤感。这些画面生动表现了诗人对美好事物易逝的敏感,以及表面平静下的内心波澜。

最后两句点明主旨:王朝兴衰都成了过眼云烟,只有野海棠依旧红艳,让人不禁落泪。这里"野棠红"与"一潸然"形成强烈反差,用永恒的自然反衬人事变迁,突出历史沧桑感。

全诗妙在把抽象的历史感慨具象化,通过"云月""落花""杜鹃""海棠"等常见意象,让读者直观感受到诗人对时代变迁的无奈。那种"明明看透却仍会心痛"的矛盾心理,尤其能引发现代人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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