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二月二十日寄李得镡世叔(时客新溪场)(丙戌)
长鲸一吸金樽乾,胡生意绪殊阑珊。
十载饥驱朔欲死,残羹冷炙潜辛酸。
不知不愠古君子,惜哉学步愁邯郸。
孔颜今日费斟酌,贫无以养心何安。
高堂垂白疏甘旨,糊口艰如蚊载山。
忆昔少年事游衍,酒徒征逐遍泸南。
就中异姓同骨肉,指可屈者惟二三。
月夜联吟足幽讨,峻岩陟险穷跻攀。
君兄既夭君远客,老温(温灵犀)亡羊觅歧难。
吾家亦复遭中落,下侪驵侩羞颜丹。
回头徜恍几疑梦,梦境凄清太不堪。
佛说天亲魔眷属,爱根牵掣为纠缠。
投臂喂虎大神勇,波旬请灭终涅槃。
将以为人有常秩,死生事大如门阑。
如何翻欲入地狱,众生难度还三叹。
乃知出此当入彼,慈悲含忍相循环。
牛鬼蛇神构末劫,地水风火嗟弥漫。
蛟龙腾掷鼋鼍吼,野羲睒橘(左改目)攫人肝。
我佛低眉柔六道,上乘不落言语诠。
香花供奉娑婆界,庄严具足天人欢。
第思入世终多事,不得碧火依蒲团。
束发受书期致用,茫茫杖策将谁干。
不见古人王景略,树犹如此司马桓。
掷杯斫案划然啸,冥冥夜色春风寒。
十载饥驱朔欲死,残羹冷炙潜辛酸。
不知不愠古君子,惜哉学步愁邯郸。
孔颜今日费斟酌,贫无以养心何安。
高堂垂白疏甘旨,糊口艰如蚊载山。
忆昔少年事游衍,酒徒征逐遍泸南。
就中异姓同骨肉,指可屈者惟二三。
月夜联吟足幽讨,峻岩陟险穷跻攀。
君兄既夭君远客,老温(温灵犀)亡羊觅歧难。
吾家亦复遭中落,下侪驵侩羞颜丹。
回头徜恍几疑梦,梦境凄清太不堪。
佛说天亲魔眷属,爱根牵掣为纠缠。
投臂喂虎大神勇,波旬请灭终涅槃。
将以为人有常秩,死生事大如门阑。
如何翻欲入地狱,众生难度还三叹。
乃知出此当入彼,慈悲含忍相循环。
牛鬼蛇神构末劫,地水风火嗟弥漫。
蛟龙腾掷鼋鼍吼,野羲睒橘(左改目)攫人肝。
我佛低眉柔六道,上乘不落言语诠。
香花供奉娑婆界,庄严具足天人欢。
第思入世终多事,不得碧火依蒲团。
束发受书期致用,茫茫杖策将谁干。
不见古人王景略,树犹如此司马桓。
掷杯斫案划然啸,冥冥夜色春风寒。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落魄文人的内心独白,充满了对现实困境的苦闷和对往昔友情的怀念。全诗用直白的比喻和强烈的对比,展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面对残酷现实时的挣扎。
开头用"长鲸饮酒"的夸张画面,暗示自己曾经豪迈的性格,但如今却情绪低落。诗人回顾十年来为生计奔波的辛酸,连残羹冷饭都要偷偷吃,这种屈辱让他想起古代圣贤安贫乐道的品格,更觉自己活得窝囊。
中间部分最动人。诗人回忆年少时与好友们纵情诗酒、登山吟诗的快乐时光,特别提到几位情同手足的挚友。但如今好友们或早逝、或远行,家道中落,自己不得不与市井商贩为伍,感到无比羞愧。这些回忆与现实的反差,让他觉得人生如梦般虚幻。
后段转向宗教思考。诗人用佛教概念解释人世苦难,认为爱恨纠缠都是业障,甚至产生出家念头。但最终他还是放不下儒家"学以致用"的理想,感叹自己像东晋大将桓温一样,空有抱负却无处施展。结尾在寒夜中掷杯长啸的画面,将全诗的悲愤情绪推向高潮。
这首诗的魅力在于真实展现了古代知识分子的两难处境:既不能完全超脱世俗,又不甘同流合污。诗人用"残羹冷炙""蚊载山"这样接地气的比喻,让现代读者也能感受到他"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而月夜联吟、峻岩登攀的青春记忆,又让这种失落显得格外痛切。全诗在个人哀叹中暗含了对时代动荡的控诉,具有普遍的人性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