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杂诗 其九

醉中发庄语,烂如锦中花。
急急抱芦雁,肃肃投林鸦。
欲别意深省,瞑目不复哗。
愧彼独醒人,揣摩生咄嗟。
下马暮入门,双目含飞沙。
醉者忽复悟,振衣正乌纱。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醉酒之人的心理变化和顿悟过程,语言生动形象,充满生活气息。

开头四句写醉态:喝醉后说些正经话,像锦缎上的花朵一样灿烂夺目。醉汉急切地抱住芦苇丛里的大雁(可能是幻觉),又严肃地看着归巢的乌鸦。这里用"急急""肃肃"两个叠词,活灵活现地刻画出醉汉笨拙又认真的模样。

中间四句写酒醒前的心理活动:想告别时突然陷入深思,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时反而觉得那些一直清醒的人可怜——他们整天揣测琢磨,活得战战兢兢。这里用"独醒人"反衬醉汉的洒脱,暗示有时候糊涂反而比清醒更自在。

最后四句写醒酒过程:下马回家时眼里还带着沙尘(可能是醉眼朦胧的感觉),突然在某一刻清醒过来,连忙整理衣冠。结尾这个"振衣正乌纱"的动作特别传神,就像现代人酒醒后赶紧擦脸梳头的狼狈样,让人会心一笑。

全诗妙在把醉酒到清醒的过程写得层次分明,既有"抱着芦雁"的荒唐可爱,又有对"独醒人"的深刻反思。诗人似乎在说:人生难得糊涂,偶尔醉一场反而能看清某些真相。这种带着酒香的智慧,正是这首诗最打动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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