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诗①

紫兰叶初满,黄莺弄始稀。
石蹲还似兽,萝长更胜衣。
水曲文鱼聚,林暝雅鸟飞。
渚蒲变新节,岩桐长旧围。
风花落未已,山斋开夜扉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晚春时节的山林画卷,用自然景物传递出时光流转的细腻感受。

前四句写植物和动物的变化:紫色的兰草叶子刚刚长满,黄莺的鸣叫声开始变少(暗示春天即将结束)。石头像蹲着的野兽,藤萝垂挂比衣服还长——这些比喻让静态的景物突然有了生命力。

中间四句聚焦水边和林间的动态:弯曲的溪水里彩色的鱼群聚集,昏暗的林中优雅的鸟儿飞过。水边的香蒲抽出新芽,山岩旁的梧桐树又粗了一圈——这些细节像特写镜头,让我们看到春天给万物带来的具体变化。

最后两句突然转向人的视角:风吹落花还在继续,诗人在夜晚打开山居的门。这个结尾很妙,既点明"晚春"主题(落花代表春将尽),又悄悄把读者带入诗人的隐居生活。夜扉轻启的画面,让人感受到一种静谧的孤独美。

全诗就像用文字拍摄的纪录片,没有直接抒情,但通过兰叶、黄莺、怪石、藤萝、鱼群、飞鸟这些意象的排列组合,让我们自然体会到春天即将离去时那种既繁荣又略带惆怅的气息。诗人对自然观察之细致(比如注意到梧桐树干的粗细变化),正是这首诗最动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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