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朱天球赠吴茂先韵
暮年挈挈侬与君,端觉高歌有鬼神。
平生王恭无长物,此事逼人殊咄咄。
戏谈缰马决鼻牛,夫子大是孙殷流。
休言他日随计上,且看南徐拍天浪。
阿球高气宁用论,为卿三倒实饱闻。
眼边讵肯作悬特,葵藿撑肠方自嘿。
屋头云锦秋水明,兀然隐几渠宁贫。
诗书撩人姑把玩,只与毛锥为老伴。
红尘著脚笑参差,索食祖仁那更疑。
于世无堪大瓠种,独可剖心如叔仲。
江湖作意从之游,老夫颇欲学操舟。
清言解颐未云已,儿子屡惊雷绕齿。
好事谁过扬子云,一樽聊与细论文。
政须林宗巾角折,仍要时时见颜色。
平生王恭无长物,此事逼人殊咄咄。
戏谈缰马决鼻牛,夫子大是孙殷流。
休言他日随计上,且看南徐拍天浪。
阿球高气宁用论,为卿三倒实饱闻。
眼边讵肯作悬特,葵藿撑肠方自嘿。
屋头云锦秋水明,兀然隐几渠宁贫。
诗书撩人姑把玩,只与毛锥为老伴。
红尘著脚笑参差,索食祖仁那更疑。
于世无堪大瓠种,独可剖心如叔仲。
江湖作意从之游,老夫颇欲学操舟。
清言解颐未云已,儿子屡惊雷绕齿。
好事谁过扬子云,一樽聊与细论文。
政须林宗巾角折,仍要时时见颜色。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两位暮年好友之间的深厚情谊和豁达洒脱的人生态度。全诗语言生动活泼,充满生活气息,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层面来理解:
1. 友情如酒
开篇"暮年挈挈侬与君"直接点明两位白发老友相互扶持的温暖画面。他们像王恭(东晋名士)一样清贫却精神富足,高歌时连鬼神都会被感动,这种超越物质的友谊显得尤为珍贵。
2. 幽默自嘲
诗中用"戏谈缰马决鼻牛"这样的俏皮比喻,把严肃的人生话题变得轻松有趣。两位老人像三国时的孙殷一样洒脱,把穷困生活过出了趣味——没钱买肉就想象着吃(三倒),肠胃里装的都是野菜(葵藿)还能自得其乐。
3. 文人风骨
"诗书撩人姑把玩"等句展现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房子简陋但窗外有美景,清贫却以诗书为伴。他们像大葫芦(大瓠种)一样看似无用,实则内藏光华,保持着独立思考的品格。
4. 豪迈气概
结尾处"江湖作意从之游,老夫颇欲学操舟"突然笔锋一转,白发老人竟想学少年人泛舟江湖,这种不服老的豪情与"南徐拍天浪"的壮阔景象相互映照,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全诗最动人的是那种历经沧桑后的通透:认清生活真相(穷困、衰老)后依然热爱生活,用幽默化解苦难,用诗书滋养灵魂,用友谊温暖余生。就像两位老顽童,在暮年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忱和孩童般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