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萼红 秋兴
盼芳洲。
有白蘋几许,分绕绿溪幽。
树老藏鸦,芦深避雁,渔歌唤起沙鸥。
轻梦随一枝短橹,睡过了、枫叶伍塘秋。
怪煞西风,故将残柳,绾住闲愁。
堪叹驹阴如驶,挽江边逝水,佳丽难留。
云散巫峰,雨昏湘浦,魂消燕子矶头。
亲曾见,偎红倚翠,就今日、霜鬓对寒篝。
暗数当年豪举,分付东流。
有白蘋几许,分绕绿溪幽。
树老藏鸦,芦深避雁,渔歌唤起沙鸥。
轻梦随一枝短橹,睡过了、枫叶伍塘秋。
怪煞西风,故将残柳,绾住闲愁。
堪叹驹阴如驶,挽江边逝水,佳丽难留。
云散巫峰,雨昏湘浦,魂消燕子矶头。
亲曾见,偎红倚翠,就今日、霜鬓对寒篝。
暗数当年豪举,分付东流。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幅深秋的萧瑟图景,通过细腻的意象传递出时光流逝、人生易老的感慨。
上片以秋日水乡为背景:开篇"盼芳洲"三字带着期待,却发现眼前只有零落的白蘋草缠绕幽静的绿溪。老树藏着乌鸦,深芦苇丛遮住大雁,渔歌惊起沙滩的鸥鸟——这些画面都透着寂寥。诗人像坐着小船随波轻晃,一觉醒来竟已错过整个枫叶季节。最妙的是"怪煞西风"三句,把无形的愁绪比作被西风缠绕在残柳上的丝线,愁绪顿时有了形状。
下片转入人生感叹:时光快得像奔跑的马,想挽留江水般逝去的青春和美好却无能为力。"云散巫峰"用楚王梦遇神女的典故,暗喻美好消散;"雨昏湘浦"借湘妃泣竹的传说,暗示伤心往事。当年在燕子矶头的风流快活,如今只剩白发老人对着孤灯。结尾"暗数当年豪举"最是唏嘘,那些年少轻狂都像江水一样东去不返。
全词妙在将季节变化与人生际遇完美交融,秋景的衰败处处映照着人生的迟暮。用"短橹睡过秋天"写时光飞逝,用"残柳绾愁"写愁绪萦绕,都是既新鲜又贴切的比喻。最后把往事比作东流水,让整首词的意境在绵长的叹息中缓缓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