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姬行为四明沈嘉则买妾赋
吴姬二八颜如花,翠帷珠箔藏卢家。
暂许春风吹裙带,未容燕子窥窗纱。
妆台才掩临窗绣,皓腕霜明映罗袖。
蛾眉效月一痕新,柳腰学舞三眠瘦。
瘦减腰肢似沈郎,当年未许嫁王昌。
不识红妆堪换马,但知绿绮可求凰。
遨游忘草郊居赋,江城花县啼莺路。
鹴裘时解茱萸湾,画舸偏经桃叶渡。
吴阊新水泛双鸳,丽藻文漪锦浪翻。
毫端幻出花千树,剩得娇枝解语言。
含娇含态情难说,为雨为云梦无歇。
巫山峡绕曹娥江,襄王台在禹王穴。
采莲越女湿绡衣,短棹穿花过钓矶。
瞥见吴姬不相识,恍疑洛水神仙归。
约开莲叶隔花语,为问馆娃宫几许。
依依杨柳苧萝村,此是西家捧心处。
错落明珠吐凤钗,陆离端锦合欢裁。
昔时越艳归吴去,今日吴姬入越来。
甬东山水蓬莱岛,朱颜绿鬓同偕老。
风流愿比贺季真,镜湖春色年年好。
暂许春风吹裙带,未容燕子窥窗纱。
妆台才掩临窗绣,皓腕霜明映罗袖。
蛾眉效月一痕新,柳腰学舞三眠瘦。
瘦减腰肢似沈郎,当年未许嫁王昌。
不识红妆堪换马,但知绿绮可求凰。
遨游忘草郊居赋,江城花县啼莺路。
鹴裘时解茱萸湾,画舸偏经桃叶渡。
吴阊新水泛双鸳,丽藻文漪锦浪翻。
毫端幻出花千树,剩得娇枝解语言。
含娇含态情难说,为雨为云梦无歇。
巫山峡绕曹娥江,襄王台在禹王穴。
采莲越女湿绡衣,短棹穿花过钓矶。
瞥见吴姬不相识,恍疑洛水神仙归。
约开莲叶隔花语,为问馆娃宫几许。
依依杨柳苧萝村,此是西家捧心处。
错落明珠吐凤钗,陆离端锦合欢裁。
昔时越艳归吴去,今日吴姬入越来。
甬东山水蓬莱岛,朱颜绿鬓同偕老。
风流愿比贺季真,镜湖春色年年好。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叫沈嘉则的人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吴地(今苏州一带)姑娘做妾的故事。全诗用华丽浪漫的笔调,描绘了这位吴姬的美貌和两人相遇相守的经过。
第一部分(开头到"柳腰学舞三眠瘦"):先描写吴姬的美。说她十六岁像花一样漂亮,住在挂着珠帘的豪华屋子里。春风能吹动她的裙带,但连燕子都偷看不到她(说明她深居闺阁)。她坐在窗前刺绣时,雪白的手腕和丝袖相映生辉,眉毛像新月一样弯弯的,腰细得像会跳舞的柳枝。
中间部分:接着用对比手法说故事。提到历史上两个典故:一个是"换马"(古代用骏马换美人的故事),一个是司马相如用绿绮琴追求卓文君。这里说沈嘉则不像那些风流客用财物换美人,而是真心相求。然后描写他们一起游玩的情景:在种满茱萸的河湾脱下名贵皮衣,乘画船经过桃叶渡(南京著名景点),像一对鸳鸯在新涨的春水里嬉戏。
后半部分:用神话比喻他们的爱情。说他们的感情像巫山云雨(楚王和神女的传说)一样缠绵,又像大禹治水那样深沉。突然插入一个采莲女的视角——她划船穿过荷花时,乍一看还以为是洛神(曹植《洛神赋》中的仙女)回来了,侧面烘托吴姬的美。最后点明这是西施的故乡(苎萝村),用"吴越互嫁"的历史(西施从越国嫁到吴国)反衬现在吴姬嫁到越地(宁波别称甬东)的新鲜。
结尾:表达美好愿望。希望他们像唐代诗人贺知章(号季真)一样白头偕老,永远享受镜湖(宁波名胜)的春光。全诗把现实买妾写得像神话爱情,通过大量历史典故和美景衬托,让普通的生活琐事有了浪漫传奇的色彩。
张元凯
苏州吴县人,字左虞。少习《毛诗》。以世职为苏州卫指挥,督运漕粮北上,有功不得叙,自免归。悒悒不得志,以酒自放,酒酣谈天下事,慷慨风发。工诗,有《伐檀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