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饭
蕨拳婴儿手,笋解箨龙蜕。
存羞杞菊间,采斸烟雨外。
嗟余饭藜藿,因寒舟激濑。
朝来二尾鱼,一饱良已泰。
充肠我诚足,染指客应慨。
平生食肉相,萧瑟何足赖。
王郎催牛炙,韩老忆鲸鱠。
侠气信雄夸,戏语亦狡獪。
吾师鲁颜子,陋苍翳蓬艾。
执瓢不可从,一取清泉漱。
存羞杞菊间,采斸烟雨外。
嗟余饭藜藿,因寒舟激濑。
朝来二尾鱼,一饱良已泰。
充肠我诚足,染指客应慨。
平生食肉相,萧瑟何足赖。
王郎催牛炙,韩老忆鲸鱠。
侠气信雄夸,戏语亦狡獪。
吾师鲁颜子,陋苍翳蓬艾。
执瓢不可从,一取清泉漱。
现代解析
这首诗《蔬饭》描绘了粗茶淡饭中的生活情趣,展现了作者安贫乐道、超脱物欲的精神境界。我们可以从三个层面来理解:
1. 野菜的可爱模样
前四句用生动的比喻写野菜:刚发芽的蕨菜像婴儿握紧的小拳头,新笋脱壳如同龙蛇蜕皮。这些野菜和枸杞、菊花一起生长,在烟雨朦胧中被采摘回来。这里用拟人化的手法,把普通野菜写得充满生命力,透露出对自然馈赠的珍视。
2. 清贫中的满足感
中间部分形成强烈对比:作者吃着藜藿(粗劣饭菜)在寒江中行船,却因偶然得到两条鱼就感到饱足。他说"充肠我诚足"(吃饱就满足),而嘲笑那些讲究美食的人——王郎惦记烤牛肉,韩老怀念鲸鱼片,这些对山珍海味的追求在他看来只是虚张声势的玩笑话。
3. 精神追求高于物质
最后引用颜回(孔子称赞"一箪食一瓢饮"的弟子)的典故,表明自己甘愿住在蓬草屋中,像颜回那样喝清水漱口也不羡慕富贵。这里的"执瓢不可从"暗含深意:虽然无法完全达到颜回境界,但仍要以清心寡欲为追求。
全诗妙在将日常饮食写出哲理:用婴儿拳、龙蜕皮这样鲜活的比喻让平凡野菜变得有趣,再用烤牛肉与清泉的对比,传递出"知足常乐"的生活智慧。作者通过拒绝美食诱惑的选择,展现了精神富足比物质享受更可贵的人生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