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吕东莱 其二

国尚有人悲此老,天其丧我泣吾曹。
平生心事知谁与,怅望今人论太高。
便欲卑心随故步,岂期中路丧连鳌。
先生已死吾何望,举眼犹知有凤毛(宋吕祖谦《东莱集》附录卷三)。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宋代学者吕祖谦悼念友人吕东莱的作品,表达了对逝者的深切哀痛和人生无常的感慨。

首联"国尚有人悲此老,天其丧我泣吾曹"直接抒发了悲痛:国家还有人为这位长者哀悼,但上天却夺走了他,让我们这些同辈人痛哭流涕。这里用"天其丧我"的质问语气,强化了悲痛情绪。

颔联"平生心事知谁与,怅望今人论太高"转向内心独白:逝者生前的抱负和心事,如今还能与谁倾诉呢?看着现在的人们空谈高论,更让人感到惆怅。这里暗含对现实的不满,也突出了知音难觅的孤独。

颈联"便欲卑心随故步,岂期中路丧连鳌"用比喻手法:本想谦卑地追随逝者的脚步,没想到他像巨大的海龟(连鳌)一样在中途突然沉没。这个生动的海洋生物意象,既赞美逝者的德高望重,又突显生命消逝的突然性。

尾联"先生已死吾何望,举眼犹知有凤毛"在绝望中寻找希望:虽然先生去世让我失去方向,但抬头仍能看到他留下的杰出后辈(凤毛)。这里的"凤毛"既指珍贵遗风,也暗指逝者的优秀弟子,在哀伤中透出一丝慰藉。

全诗情感真挚,从集体哀悼写到个人追思,再扩展到对学术传承的思考,层层递进。诗人善用对比(天意与人力)、比喻(连鳌、凤毛)等手法,将抽象的哀思具象化,让读者能直观感受到那份沉痛与追念。

康文虎

康文虎,字炳道,与弟文豹蔚道俱从吕祖谦学(《宋元学案》卷七三)。今录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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