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宗鲁乞怪石
织女支机弃不用,老卢坠腰谁见收。
君从何处得此石,恐有鬼物为君偷。
不堪压作捣练石,仆在墙东如卧牛。
何如置我清溪上,奇峰崒嵂临清流。
鄙夫须髯锐如戟,青眸皓齿不我俦。
惟有泉石肯相伴,不索吾米无所求。
何时突兀入眼界,白头相对忘百忧。
君从何处得此石,恐有鬼物为君偷。
不堪压作捣练石,仆在墙东如卧牛。
何如置我清溪上,奇峰崒嵂临清流。
鄙夫须髯锐如戟,青眸皓齿不我俦。
惟有泉石肯相伴,不索吾米无所求。
何时突兀入眼界,白头相对忘百忧。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作者向朋友黄宗鲁讨要一块奇石时写的,用幽默夸张的手法表达了对这块石头的喜爱和向往。
开头四句用两个典故打比方:织女扔掉的织布机零件、达摩祖师系在腰上的石头,说这么神奇的石头你从哪弄来的?该不会是偷来的吧!——其实是夸这石头来历不凡。
中间四句写石头现状:当捣衣石太委屈,像老牛瘫在墙角。不如放到溪边,让石头像险峰一样立在清流旁。——这里既心疼石头被埋没,又展现了自己理想中的雅致布置。
后六句转向抒情:我这个胡子扎人、相貌平平的粗人,只有山水奇石愿意作伴,它们从不讨要吃穿。什么时候这石头能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俩白发对顽石,就能忘掉所有烦恼。——用自嘲的语气道出文人爱石的真谛:不要物质回报的心灵伴侣。
全诗妙在把讨要东西的尴尬事,写得既风雅又有趣。通过石头寄托了文人追求超脱世俗的精神世界,最后"白头相对忘百忧"的想象尤其动人,把普通的顽石变成了能解忧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