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杜挚诗
凤鸟翔京邑,哀鸣有所思。
才为圣世出,德音何不怡。
八子未际遇,今者遭明时。
胡康出垄亩,杨伟无根基。
飞腾冲云天,奋迅协光熙。
骏骥骨法异,伯乐观知之。
但当养羽翮,鸿举必有期。
体无纤微疾,安用问良医。
联翩轻栖集,还为燕雀嗤。
韩众药虽良,恐便不能治。
悠悠千里情,薄言答嘉诗。
信心感诸中,中实不在辞⑴。
才为圣世出,德音何不怡。
八子未际遇,今者遭明时。
胡康出垄亩,杨伟无根基。
飞腾冲云天,奋迅协光熙。
骏骥骨法异,伯乐观知之。
但当养羽翮,鸿举必有期。
体无纤微疾,安用问良医。
联翩轻栖集,还为燕雀嗤。
韩众药虽良,恐便不能治。
悠悠千里情,薄言答嘉诗。
信心感诸中,中实不在辞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嵇康写给朋友杜挚的答诗,用比喻和典故表达了自己怀才不遇却坚守本心的态度。全诗可以分成三个层次来理解:
1. 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前八句)
开头用凤凰比喻有才华的人,说凤凰在京城哀鸣,暗示自己虽然生在盛世却不得志。"八子"指古代八位贤人,说他们没遇到好时代,而自己虽然生在明君时代却依然不被重用。这里用胡康、杨伟(古代突然被提拔的普通人)的例子,反衬自己空有才华却无人赏识的郁闷。
2. 保持本心的决心(中间十句)
用骏马需要伯乐赏识作比,说真正的人才就像骏马骨骼清奇,但需要懂行的人发现。诗人表示自己会像大鸟先养护翅膀一样继续修炼才能,相信终有翱翔天际的一天。"体无纤微疾"是双关语,既说身体没病不需要医生,也暗指自己品行高洁无需他人评判。燕子麻雀嘲笑大鸟飞不高,其实是燕雀不懂鸿鹄之志。
3. 真挚的友情回应(最后四句)
提到"韩众的仙药"典故,说即使有灵丹妙药也治不好自己的不得志,这是对朋友关心的幽默回应。最后直接点题:虽然相隔千里,但感受到朋友诗中真挚的情谊,真正的感动在心里,不在华丽的辞藻。
全诗的魅力在于:
- 用凤凰、骏马、鸿鹄等意象把抽象的情绪具象化
- 通过对比(燕雀vs鸿鹄、古代贤人vs自己)强化情感
- 在失意中保持幽默(仙药治不了心病)和傲骨(不需要他人评判)
- 结尾回归质朴,强调真诚比文采更重要
诗人用鸟兽比喻巧妙避免了直接抱怨,既表达了不得志的苦闷,又展现了坚守初心的风骨,最后落脚到对友情的珍视,层层递进又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