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诗十八首 其六

九岁题壁四座惊,阿连少小便聪明。
谁知早慧终非福,碌碌瑚琏器不成。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天才少年长大后却沦为平庸的故事,充满对命运的无奈和自嘲。

前两句回忆童年高光时刻:九岁时题诗在墙上就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像古代神童阿连(谢灵运的族弟谢惠连)一样聪明早慧。这里用"四座惊"生动表现出当时众人赞叹的场面。

后两句笔锋一转,道出残酷现实:小时候的聪明反而成了人生诅咒,长大后像珍贵的瑚琏礼器(比喻栋梁之材)一样被寄予厚望,最终却沦为无用之物。"碌碌"这个叠词特别传神,让人仿佛看到忙忙碌碌却一事无成的样子。

全诗用短短28个字,就完成了一个从神童到庸人的完整人生故事。最打动人的是那种"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普遍人生体验——很多人小时候被夸聪明,长大后反而被这份聪明所累。诗人用自嘲口吻说破这个残酷真相,让读者在共鸣中感受到命运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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