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孟夏祝公辅道过山中遂偕如上饶赴孟史君
南山有田不归种,大瓠濩落无所用。
遂令沉沉走长江,万里艰危忆君共。
尝疑公佩延平剑,引得九渊龙子閧。
雁汊渡头鏖北风,真是脱身人鮓瓮。
当时意气杯溟渤,笑杀篙师穷欲恸。
千金之子不垂堂,默坐沉思还自痛。
归来结屋万山中,手植桃花欲成洞。
敲门者谁吾故人,色笔荧荧如彩凤。
连宵剧谈山月落,一浣胸中尘土空。
忻然共驾赴幽期,满路薰风入吟讽。
万村孤馆明且洁,浴罢桃笙玉壶冻。
神君谒帝愁昼热,夜半骑{左马右京}不施鞚。
偷決银河灌火轮,玄化阴机神簸弄。
小溪如线不自容,更奈乱流趋者众。
划尔掀波似转雷,居然入室如流汞。
须臾便恐化桑田,咫尺还忧没茅栋。
绝怜榻上闹蛙黾,安得天边明螮蝀。
午楼欹枕听涛声,唤醒六年淮海梦。
青山淡淡坐神驰,白鹭悠悠空目送。
明朝水退得新晴,两鸟故应天所纵。
乃知处险自有道,一静可以该百动。
横石断桥沙迳曲,苍藤翠木烟霏重。
小车穿壁我徐行,瘦蹇涉流君自控。
狂游满眼惊俗辈,疲役回头惭仆从。
倩谁写作山行图,持似衡湖作清供。
遂令沉沉走长江,万里艰危忆君共。
尝疑公佩延平剑,引得九渊龙子閧。
雁汊渡头鏖北风,真是脱身人鮓瓮。
当时意气杯溟渤,笑杀篙师穷欲恸。
千金之子不垂堂,默坐沉思还自痛。
归来结屋万山中,手植桃花欲成洞。
敲门者谁吾故人,色笔荧荧如彩凤。
连宵剧谈山月落,一浣胸中尘土空。
忻然共驾赴幽期,满路薰风入吟讽。
万村孤馆明且洁,浴罢桃笙玉壶冻。
神君谒帝愁昼热,夜半骑{左马右京}不施鞚。
偷決银河灌火轮,玄化阴机神簸弄。
小溪如线不自容,更奈乱流趋者众。
划尔掀波似转雷,居然入室如流汞。
须臾便恐化桑田,咫尺还忧没茅栋。
绝怜榻上闹蛙黾,安得天边明螮蝀。
午楼欹枕听涛声,唤醒六年淮海梦。
青山淡淡坐神驰,白鹭悠悠空目送。
明朝水退得新晴,两鸟故应天所纵。
乃知处险自有道,一静可以该百动。
横石断桥沙迳曲,苍藤翠木烟霏重。
小车穿壁我徐行,瘦蹇涉流君自控。
狂游满眼惊俗辈,疲役回头惭仆从。
倩谁写作山行图,持似衡湖作清供。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文人从官场回归山林的心路历程,充满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和对人生起伏的感慨。
开篇用"南山有田不归种"比喻自己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像大葫芦一样中看不中用。回忆当年在长江边为官时,与友人共渡艰难岁月,用"延平剑引龙"的典故暗示自己曾想干一番大事业。
中间部分描写归隐生活:在万山中建屋种桃,老友来访彻夜长谈,一起沐浴赏月。突然笔锋一转,用"银河灌火轮"的夸张描写山洪暴发,小屋差点被淹,连床榻都成了蛙塘,但诗人却从中悟出"处险自有道"的人生哲理。
最后写洪水退去,与友人驾着小车、骑着瘦驴继续游山玩水。这种"穿壁徐行"的悠闲,与当年官场"疲役惭仆"形成鲜明对比。诗人想把这逍遥自在的山居生活画成画,送给朋友当礼物。
全诗妙在将人生起伏写得波澜壮阔:从怀才不遇的郁闷,到归隐山林的惬意,再到突发山洪的惊险,最终归于平静。诗人用"一静可以该百动"点明主旨:只要内心平静,外界的动荡都不足为惧。这种超脱的人生态度,正是中国传统文人的精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