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出自 唐代 杜甫 《石壕吏》

译文官吏大声呼喝是多么凶恶,妇人大声啼哭是多么悲苦。

注释呼:诉说,叫喊。一何:何其、多么。怒:恼怒,凶猛,粗暴,这里指凶狠。啼:哭啼。苦:凄苦。

赏析此句短短十个字,鲜明地刻画出官吏耀武扬威与老妇老泪纵横的形象,表现出官吏的蛮横无理,表达了诗人对老妇的同情。

现代解析

这两句诗像一幕生动的短剧,用最简练的笔法勾勒出强烈的冲突画面。

"吏呼一何怒"描绘的是官府差役的嚣张气焰,"呼"字活画出他们扯着嗓子吆喝的蛮横,"怒"字更是把仗势欺人的嘴脸钉在了纸上。而"妇啼一何苦"则像特写镜头,一个"啼"字让读者仿佛听见弱者的抽泣声,"苦"字道尽底层百姓的无助。

最妙的是两个"一何"的重复使用,就像导演在镜头间快速切换:这边差役的吼声未落,那边妇人的哭声又起。不需要任何背景说明,短短十个字就撕开了封建社会最尖锐的阶级矛盾——强权的暴力碾压与平民的悲惨境遇。

这种写法就像现代摄影中的对比构图:明暗、强弱、官民,所有对立元素在瞬间碰撞,让读者在反差中感受到文字背后的愤怒与同情。诗人不直接说"官吏很坏,妇人很惨",而是让人物自己表演,这正是中国古诗"以画面说话"的智慧。

杜甫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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