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三十六首 其三十一

发机外机,遣句中句。
明眼衲僧,不知落处。
知落处,南山起云,北山下雨。

现代解析

这首诗表面上讲的是禅宗僧人之间的机锋对话,但实际蕴含着深刻的人生哲理。

前四句描绘了一场禅宗问答的场景。"发机外机"指禅师抛出超出常规的问题,"遣句中句"是弟子用同样玄妙的语言回应。但即使是"明眼衲僧"(悟性高的僧人)也找不到答案的落脚点。这里揭示了一个道理:真正的智慧往往超越语言的局限,执着于字面意思反而会迷失方向。

后三句突然转向自然景象,当真正领悟时(知落处),就会看到"南山起云,北山下雨"这样看似矛盾却和谐共存的自然现象。这是在说:悟道之后,就能理解世间万物看似矛盾实则统一的本质,就像山的两侧可以同时呈现不同天气。

全诗的精妙之处在于:用禅宗对话引出思考,最终用自然现象点明主旨——真正的智慧不是非此即彼的绝对答案,而是接纳世界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就像我们生活中,很多问题并没有标准答案,关键在于用开放的心态去理解和包容。

释惟一

释惟一,法眼之孙。神宗时主嘉禾天宁寺(《宋诗纪事》卷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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