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中序第一 江上闻笛
何人悄弄笛?鹤去西楼愁路隔。高柳长堤数尺,正月上淡黄,云飘残碧。
孤篷听得,盼不来江上消息。西风外,晚阴入破,隐隐渐昏黑。
堪忆,舞场歌席。曾受过莺怜燕惜,温柔何似旧日。
奈客里衫罗,更无颜色,玉阑情脉脉。便影也都难画出,梅花落、梦儿知未,倚烛怨遥夕。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个在江边听笛的孤独场景,充满了思念和忧伤的情绪。
上片写实景:
开篇用问句"何人悄弄笛?"引人入胜,仿佛能听到远处飘来的笛声。"鹤去西楼"暗示孤独,就像仙鹤飞走后留下的空寂。接着描写黄昏时分的江景:淡黄的月亮、飘着残云的蓝天、高高的柳树和长堤,构成一幅凄美的画面。"孤篷听得"说明只有一叶小舟在聆听,而"盼不来消息"则透露出等待的焦灼。最后西风渐起,暮色降临,环境越来越昏暗压抑。
下片转入回忆:
"堪忆"二字引出对往事的追忆。曾经在歌舞场中受人喜爱,像被莺燕怜惜般被温柔对待。但如今客居他乡,衣衫黯淡,连玉栏杆边的身影都模糊难辨。结尾用"梅花落"的笛曲典故,说连梦都不知道自己的忧愁,只能对着烛光埋怨这漫长的夜晚。
全词通过笛声串联现实与回忆,用黄昏江景烘托孤寂心境,将往日的欢愉与如今的落寞形成鲜明对比。语言清新自然,意境悠远,把那种漂泊在外的孤独感和对往事的怀念表达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