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岩(望绝顶及五龙诸宫有述)
珠题嵌绝辟,人巧依天匠。
峭绿叠颓岚,青天怯磨荡。
濛濛太始云,旷劫相酝酿。
一自辟玄宫,斧作仙家障。
苍峦夹攲窦,高天入盆盎。
终古容清虚,诸仙几回丧。
真人将上升,先此规图样。
十二楼五城,某天如某嶂。
宫成付黄冠,仙邮侈供帐。
道装俗须眉,只此输天上。
峭绿叠颓岚,青天怯磨荡。
濛濛太始云,旷劫相酝酿。
一自辟玄宫,斧作仙家障。
苍峦夹攲窦,高天入盆盎。
终古容清虚,诸仙几回丧。
真人将上升,先此规图样。
十二楼五城,某天如某嶂。
宫成付黄冠,仙邮侈供帐。
道装俗须眉,只此输天上。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座高耸入云的仙山宫殿,充满了奇幻色彩和道家思想。我们可以从三个层面来理解:
1. 鬼斧神工的建筑奇观
诗中描写山顶宫殿像珍珠镶嵌在悬崖上("珠题嵌绝辟"),既有自然形成的险峻山势("峭绿叠颓岚"),又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人巧依天匠")。最神奇的是说这座山像倒扣的盆子("高天入盆盎"),把整片天空都装了进去,展现出超现实的壮观景象。
2. 永恒与变迁的哲学思考
诗人用"太始云"(开天辟地时的云)和"旷劫"(极漫长的时间)来形容这里亘古不变的云雾。但同时又提到"诸仙几回丧",暗示即便神仙也会更替消亡,只有这座仙山永远保持着清虚之境,形成永恒与短暂的有趣对比。
3. 人间仙境的微妙反差
后半段描写仙人升天前先规划宫殿图纸("先此规图样"),把宫殿建得像天宫模型("某天如某嶂")。最后两句特别有意思:道士们穿着仙袍却长着俗人脸("道装俗须眉"),点明这终究是人造的仙境,与真正的天界仍有差距,流露出淡淡的幽默感。
全诗就像用文字绘制的玄幻画卷,把险峻山势、缥缈云雾与道教宫殿融为一体,既有对永恒仙境的向往,又暗含对人造仙境局限性的清醒认知。
袁宏道
袁宏道(1568~1610)明代文学家,字中郎,又字无学,号石公,又号六休。汉族,荆州公安(今属湖北公安)人。宏道在文学上反对“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风气,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性灵说。与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并有才名,合称“公安三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