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山人歌赠陈玉叔之淮阳

君不见有虞受禅封名山,五岳盘错天地间。
金堂玉霤虽迥绝,便门径路堪追攀。
真形混沌翕元气,窃之可以超人寰。
恒宗风雨舜不到,蓬莱波浪秦引还。
蜀严尚平尔何者,裹足乃欲穷孱颜。
龙伯大人顾而笑,夸父僵走诚可叹。
丹床一秘几千载,侧身长望阻且艰。
好奇独有陈夫子,妙年历落金闺士。
胸中云梦吞八九,周游名胜无难理。
虎头盘囊稳系身,直鞭天上黄麟起。
手排阊阖挥浮云,过都历国寻常耳。
昆崙五城反在下,焦原倒足愁胥靡。
玉阶历上帝谓之,齐州烟尘待纲纪。
握节朝辞金马门,单车夜到淮阴市。
东吴绮缟输几轴,洞庭橘柚来包匦。
徐关白沙河瀰瀰,须君治之平若砥。
食粱刺肥差可喜,丈夫功名要磈磥,卧游不出轩窗里。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豪迈的笔调赞美了陈玉叔(陈文烛)的志向和才能。全诗可以分成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开头到"侧身长望阻且艰")先描绘五岳的雄伟神秘。说古代舜帝封禅五岳后,这些大山就成为天地的支柱。虽然山势险峻难攀,但传说找到秘密通道就能成仙。历代帝王都想征服名山却失败(舜没能登上恒山,秦始皇求仙蓬莱也无功而返),普通人更是不可能。这里用神话典故暗示:追求崇高理想从来都不容易。

第二部分("好奇独有陈夫子"到"焦原倒足愁胥靡")突然转折,说陈玉叔与众不同。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胸怀广阔(用"胸中云梦吞八九"形容气度),像骑着神兽般勇闯天门("手排阊阖"指推开天门),视周游列国为寻常事。夸张地说他站在昆仑山顶俯视人间,连神仙都发愁的险路也难不倒他。

第三部分("玉阶历上帝谓之"到最后)回归现实,点明陈玉叔被派往淮阴治理的使命。皇帝委以重任("齐州烟尘待纲纪"指需要他治理地方),他轻装赴任("握节朝辞金马门")。诗中列举当地特产(吴地丝绸、洞庭柑橘)和治理难点(徐关的白沙河泛滥),相信他定能治理得"平若砥"(像磨刀石一样平整)。最后用"丈夫功名要磈磥"(大丈夫功业要像山岳般雄伟)激励他,就算坐在书房"卧游"也能成就伟业。

全诗妙在将现实使命与神话想象结合:把地方官赴任写得像神仙探险,把治水理政比作征服名山。既赞美陈玉叔的能力,又暗示平凡工作也能成就"五岳"般的功业。用"虎头盘囊""黄麟起"等鲜活的比喻,让豪迈气概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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