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古诗十二首 其二

长离乘风起,四顾求所栖。
路穷临苍梧,复排层霄飞。
岂不愿安处,不知所可依。
罾缴充径隧,鸱枭正鸣悲。
瞑夫抱同律,旷绝将何希。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只名叫"长离"的鸟儿在乱世中艰难求生的故事,通过鸟儿的遭遇隐喻人在动荡环境中的困境。

开篇写长离鸟乘风而起,四处寻找可以栖身的地方。它飞到苍梧山(传说中凤凰栖息地)时已无路可走,只能再次冲向高空。这里用"路穷"二字特别传神,把鸟儿走投无路的窘迫感写活了。

中间四句道出鸟儿的矛盾心理:它何尝不想找个安稳的住处?但环顾四周,根本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地面上布满捕鸟的网(罾缴),凶恶的猫头鹰(鸱枭)发出可怕的叫声,整个世界都充满危险。

最后两句最耐人寻味。"瞑夫"指盲目从众的人,他们抱守陈旧规则;"旷绝"形容环境荒凉隔绝。诗人发出沉重叹息:在这样的世道里,还能指望什么呢?

全诗用鸟喻人,把乱世中知识分子的处境写得入木三分。既写出了对环境的不满(布满陷阱、恶人当道),也写出了清醒者的孤独(不愿随波逐流却又无处可去)。最打动人的是那种"明知危险却不得不飞"的无奈,这种困境在今天的社会中依然能引发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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