埽花游 秋日重游李氏园

笋舆径滑,渐袖裹寒云,翠微高处。
乱山到户。
似螺痕画出,弯环眉妩。
练影江光,更走轻烟半缕。
自来去。
有穿竹翠禽,相并幽语。
心事堪细数。
记解佩初逢,汉皋游侣。
探春未午。
甚芳盟误却,又惊秋素。
故国山川,戍角吹寒正苦。
漫回顾。
倩香兰、暂佩吟俎。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秋天重游旧地时的复杂心情,像一部用文字拍成的怀旧电影。

上片用镜头语言展开秋游画面:坐着竹轿沿湿滑小路登山,衣袖仿佛兜着山间的寒云。到了山顶,蜿蜒的群山像美人描画的黛眉环绕着屋舍。江面如白练泛光,飘着几缕轻烟。最妙的是突然出现两只翠鸟,在竹林中依偎着低语,给寂静山色添了灵动。

下片转入回忆杀。想起当年在这里初遇知己,像古代郑交甫在汉皋台下遇见解佩相赠的仙女。本该共赏春光,却错过约定,转眼已是萧瑟秋天。此时远处传来军营号角声,提醒着战乱未平。最后词人自我安慰:姑且采一束香兰佩在身上,借吟诗饮酒暂忘烦忧。

全词妙在三个交织:秋色与战乱背景的冷色调,与温暖回忆形成反差;鸟儿的成双与人的孤单构成对比;眼前的山水与心中的故国情怀重叠。就像我们故地重游时,看到旧景物总会想起旧人事,既有甜蜜也有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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