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 其三 意有所触辄成一词,美人芳草不无寄托之辞,商妇琵琶,惟以悲哀为主。
何处红楼夜月明。楼上吹笙。楼下弹筝。绮窗珠箔最珑玲。
人倚银屏。花映雕棂。
容易游仙容易醒。梦窗瑶京。盼断云軿。青衫灯下百愁生。
红泪盈盈。绿鬓星星。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个人在夜晚被红楼里的音乐声吸引,陷入一场短暂而美好的幻想,最终又回到孤独现实的过程。
上片用"红楼夜月"营造出华丽而朦胧的夜景。楼上笙、楼下筝的描写,让人仿佛听到交织的乐声。"绮窗珠箔"、"银屏雕棂"这些精致陈设,烘托出富贵优雅的氛围,但"人倚"二字暗示着主人公的孤独——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下片笔锋一转,"容易游仙容易醒"点明前文都是幻想。主人公像做了一场游仙美梦,梦见仙境(瑶京)和仙女(云軿),但很快清醒。最后三句回到现实:在昏暗灯光下,穿着普通青衫的他,看着烛泪般滚落的红烛蜡油,摸着自己已有白发的鬓角,百感交集。
全词通过"乐景写哀"的手法,用华丽场景反衬主人公的落寞。音乐、陈设越美好,越显出他与这种生活的距离。最后从梦境跌回现实的转变尤其动人,红烛流泪、鬓发染霜的细节,把中年人壮志未酬的惆怅表现得含蓄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