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萼红 盆梅
玉堂深。
正重帘护暝,窗色试新晴。
苔暖鳞生,泥融脉起,春意初破琼英。
夜深后、寒销绛蜡,误碎月、和露落空庭。
暖吹调香,冷芳侵梦,一饷消凝。
长恨年华晼晚,被柔情数曲,抵死牵萦。
何事东君,解将芳思,巧缀一斛春冰。
那得似、空山静夜,傍疏篱、清浅小溪横。
莫问调羹心事,且论笛里平生。
正重帘护暝,窗色试新晴。
苔暖鳞生,泥融脉起,春意初破琼英。
夜深后、寒销绛蜡,误碎月、和露落空庭。
暖吹调香,冷芳侵梦,一饷消凝。
长恨年华晼晚,被柔情数曲,抵死牵萦。
何事东君,解将芳思,巧缀一斛春冰。
那得似、空山静夜,傍疏篱、清浅小溪横。
莫问调羹心事,且论笛里平生。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盆梅花在深闺中的情景,通过细腻的笔触展现了梅花的孤傲与春意的萌动。
上片写梅花所处的环境。"玉堂深"点出梅花被安置在幽深的厅堂里,厚重的帘幕遮挡着暮色,窗外刚放晴的阳光试探性地照进来。苔藓因温暖而生出鳞状纹路,泥土解冻后仿佛有了脉搏,这些细节暗示着春天正在悄悄来临。夜深时,蜡烛的温暖驱散了寒意,月光与露水仿佛碎落在庭院中,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略带忧伤的氛围。梅花的香气在暖风中飘散,清冷的芬芳侵入梦境,让人一时恍惚出神。
下片转入抒情。词人感叹时光易逝,晚年被缠绵的柔情所困扰。他质问春神(东君)为何要将满腔情思,化作一盆如冰般清冷的梅花。这里用"一斛春冰"的比喻,既写出梅花的清冷气质,又暗含相思之苦。接着笔锋一转,说这盆梅花终究比不上空山静夜中,在小溪旁篱笆边自然生长的野梅。最后两句最为洒脱:不必谈论梅花能否用作调味(暗指入仕为官),且说说笛声中寄托的人生感慨吧,表现出超脱功名利禄的旷达情怀。
全词最妙处在于将盆栽梅花与野梅对比,通过"束缚"与"自由"的对照,表达了向往自然、超脱世俗的心境。词人表面上咏梅,实则借梅写志,在细腻的景物描写中寄托了自己的人生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