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经彭城有感二首 其一

彭门旧游地,重过转凄然。
绿树非前度,青山似往年。
宾僚感今昔,客旅怕株连。
慎勿探东阁,荒凉蔓草边。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作者重游彭城(今徐州)时的感慨,用平实的语言道出了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前四句像一组对比镜头:熟悉的彭门故地,再来时却只剩凄凉。眼前绿树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唯有青山还像从前一样立在那里。这里用"绿树"的变化暗示人事变迁,用"青山"的永恒反衬人世无常,就像我们翻老照片时感叹"景还在,人已非"。

后四句转向人情冷暖的描写。当年的同僚朋友如今相见,只剩唏嘘感慨;过往客商都战战兢兢,生怕被牵连获罪。最后两句特别耐人寻味:千万别去东阁(官署)探望啊,那里早已荒草丛生——这既是对官场险峻的暗讽,也透露出对繁华逝去的痛惜。

全诗像一部怀旧电影的蒙太奇,通过"绿树/青山"的对比、"宾僚/客旅"的群像、"东阁蔓草"的特写,把战乱年代知识分子重游故地的复杂心绪,化作可感可知的画面。最打动人的是那种克制而深沉的哀伤,没有嚎啕大哭,只是轻轻抚摸记忆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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