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解析
这首诗以雁群飞行的姿态为切入点，通过生动的比喻和巧妙的联想，展现了自然与人文交融的趣味。
前两句描写黎明时分雁群突然斜飞划破天空，就像夜间被火光惊扰后四散的虚影。这里用"夜火相惊"的比喻，让雁群飞行的动态显得既真实又梦幻。
中间四句是精华部分：诗人说大雁在天空排出的字形像春天寄来的匿名信（"无款识"），又像春神随意挥洒的草稿（"胸次恢疏"）。接着用两个绝妙比喻——雁阵像书页里啃食文字的书虫般难以辨认，又像水中游鱼般自然流畅。这种矛盾的统一恰恰捕捉了雁阵既有序又随性的美感。
最后两句用王羲之的典故升华主题：不要惊讶雁阵像书法般飘逸，因为书圣当年正是观察自然（换鹅帖、瘗鹤铭的灵感来源）才练就神技。这里暗含"艺术源于自然"的哲理。
全诗把雁阵飞行比作写字、书信、游鱼、虫痕，最后回归书法艺术，展现了诗人对自然现象的细腻观察和丰富联想。通过日常可见的雁群，传递出对自然之美与人文艺术关系的思考，读来既亲切又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