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吟
昔者凤求凰,翱翔归故乡。今者呼凤凰,颉颃乃无常。
新人枝上花,旧人花落枝。花落无再好,枝是旧花枝。
与君久当炉,梳头不对镜。君心有改移,开镜始自省。
君家绿绮琴,可以扬清音。今朝弹一曲,一弦觉一心。
不见昨流水,今朝流水是。愿得新人欢,无如旧人弃。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筛筛。锦江西下水,一去何时归。
现代解析
这首诗以女子口吻讲述了一段感情从甜蜜到破裂的过程,核心主题是"变心的爱情"和"新旧对比"。全诗用生活中常见的意象作比喻,语言直白却充满感染力。
前半部分用"凤凰"比喻爱情:当初像凤凰双飞般美好(凤求凰),如今却飞得杂乱无章(颉颃无常)。接着用"花与枝"的比喻更直白——新人像枝头鲜花,自己成了凋落的花,虽然树枝还是那根树枝(暗示男子未变),但凋谢的花再也回不来了。
中间部分描写女子日常:长期在炉边操劳家务(当炉),连镜子都懒得照。直到发现丈夫变心(君心改移),才对着镜子看清现实。这里"绿绮琴"的转折很妙:原本能弹出美妙音乐的琴(象征美好回忆),现在每弹一根弦都让人心痛(一弦一心)。
结尾用三个经典比喻强调"一切都在变":昨天的流水不是今天的流水(时光流逝)、钓鱼的竹竿再柔软也留不住鱼(感情消逝)、锦江的水一去不返(破镜难圆)。最后两句最扎心——虽然祝愿新人快乐,但更痛心自己被抛弃。
这首诗的魅力在于:用"花枝、镜子、琴弦、流水"这些日常事物,把女子从甜蜜期待到心碎醒悟的过程写得丝丝入扣。特别是"不对镜"到"开镜自省"的细节,生动展现了自欺欺人到直面现实的心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