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二首 其二 独登北海白塔(一九二八年)

我爱天边初二月。
比著初三,弄影还清绝。
一缕柔痕君莫说。
眉弯纤细颜苍白。
休盼成圆休恨缺。
依样清光,圆缺无分别。
上见一天星历历。
下看一个飘零客。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一个人独自登上白塔看月亮时的孤独感受,用月亮的变化比喻人生的无常,充满诗意的忧伤。

上片用"初二月"和"初三"的月亮作对比,说初二的新月虽然不够圆,但影子更清冷绝美。把新月比作女子苍白的细眉,既写出月亮的形态,又暗示看月人忧郁的心情。

下片是看月人的感悟:不必执着月亮圆缺的变化,因为月光始终一样清冷。抬头是满天繁星,低头却只有自己一个飘零的过客。这里用星空的浩瀚反衬人的渺小孤独,圆缺不变的月光暗示人生际遇虽然起伏,但孤独感永远不会改变。

全词最动人的是把常见的月亮写出了新意,不是单纯写景,而是借月亮说人生。那个站在高处的"飘零客",看着永恒不变的月亮,体会着永远相伴的孤独,这种意境既唯美又苍凉,能让每个独处过的人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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