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长 其八 江东遗事共十首(壬午)

三天多破碎,叹周孔心源,今将灰废。
漳海天才,窥见义皇真秘。
重门开理窟,喷纸上、六花飞堕。
朋党论,有胆椒山,轰轰丹陛。
生还皆主德,便万里提戍,君恩天地。
维彼陶唐,本是派分高帝。
端拨一片席,肯拱手、扬旌东指。
大事去,热血盈腔,文章节义。

现代解析

这首词以沉痛的笔调,描绘了明朝末年国家动荡、忠臣受难的悲壮场景,表达了作者对忠义精神的崇敬和对时局的愤慨。

上阕开篇就用"三天多破碎"形容国家分崩离析的惨状。"周孔心源"指儒家正统思想正在消亡,暗示社会道德沦丧。接着赞美"漳海天才"(可能指某位忠臣)领悟了治国真谛,在重重困境中仍坚持著书立说。"六花飞堕"形容其文章如雪花般纷飞,暗指思想传播之广。最后提到"椒山"(杨继盛)这样敢于直谏的忠臣,在朝堂上慷慨陈词。

下阕转为议论。先说忠臣能活着全靠皇帝恩德,即便被流放万里也要感念皇恩。"维彼陶唐"借古喻今,暗指明朝皇室本是正统。但现实却是奸佞当道,忠臣被迫让位。"大事去"三字道尽无奈,即便满腔热血、坚守节义,也难挽狂澜。

全词最动人的是塑造了在末世仍坚守道义的文人形象: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用文章和生命捍卫理想。这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正是儒家文化中最悲壮也最崇高的部分。词中炽热的情感与冷静的批判交织,既是对历史的记录,也是对士人精神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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