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肖、卢、孙等往平江访旧同学,会者杨裕兴多人,同游石牛寨,憩于主峰下石佛庙
羲和羲和驭狂日,六龙巨爪开苍云。
火鞭万丈从天下,喑呜驰骤鞭此天下人。
此时不蛰奋然出,我于造物真逆民。
科头赤膊冲沙石,我有故人十年隔;
更有佳山十年思我来,思而不见跂足立。
故人执手笑生涡:“蚩尤铁额果未磨;
石牛之峰高万仞,未知脚力今如何”。
驰车曲折原复峡,盘砣巨石纷杂遝;
石牛姗姗果何许,车止忽尔当头压。
以手代足匍如虫,以目代指指千峰;
峰峰黝黑如圆铁,中峰独峻撑苍穹。
不知何年夸娥苦,何处携君来此处。
淩空一掷大地开,插入群峰为其主。
力疲小憩石庙边,长垄万里奔襟前。
忽忆幕阜之顶亦有寺,我尝裸腹踞其间。
昔山昔人望不见,眼前一碧空长天。
火鞭万丈从天下,喑呜驰骤鞭此天下人。
此时不蛰奋然出,我于造物真逆民。
科头赤膊冲沙石,我有故人十年隔;
更有佳山十年思我来,思而不见跂足立。
故人执手笑生涡:“蚩尤铁额果未磨;
石牛之峰高万仞,未知脚力今如何”。
驰车曲折原复峡,盘砣巨石纷杂遝;
石牛姗姗果何许,车止忽尔当头压。
以手代足匍如虫,以目代指指千峰;
峰峰黝黑如圆铁,中峰独峻撑苍穹。
不知何年夸娥苦,何处携君来此处。
淩空一掷大地开,插入群峰为其主。
力疲小憩石庙边,长垄万里奔襟前。
忽忆幕阜之顶亦有寺,我尝裸腹踞其间。
昔山昔人望不见,眼前一碧空长天。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群老同学重聚后同游石牛寨的豪迈场景,充满了狂放不羁的野趣和人生感慨。
开篇用神话中的太阳神羲和驾车比喻烈日当空,火辣的阳光像鞭子抽打着大地。但诗人偏要顶着烈日出门,自称是"逆民"(叛逆者),光着头赤着膊在沙石路上奔走,只为见十年未见的老友。这里用夸张手法表现了重逢的急切心情。
中间部分生动记录了登山过程:老友见面打趣说"你额头还是那么硬朗",暗示岁月未改豪情。进山路上巨石嶙峋,突然看见石牛峰像要当头压下来。爬山时手脚并用像虫子般蠕动,抬头望见群峰如黑铁,主峰直插云霄,想象是远古巨人夸娥氏搬来镇守在此。这些描写既展现山势险峻,又充满童趣想象。
最后在山顶小庙休息时,望着万里山川,突然想起多年前在另一座山顶寺庙的相似经历。结尾"昔山昔人望不见,眼前一碧空长天"道出人生真谛:旧日风景故人已逝,唯有天地永恒。这种时空交错感让整首诗从热闹的游记升华成对岁月流逝的深沉感悟。
全诗语言奔放如烈马,比喻新奇(把阳光比作火鞭、人爬山像虫子),在记录欢乐聚会的同时,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光阴易逝的怅惘,豪放中见深沉,堪称现代版的"人生几何"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