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曲·赠园峤兄弟(一九四三年)
世事那堪说。
正倾听、暮笳犹急,边歌未歇。
冷落炊烟寒食近,剩有江山寥廓。
做几首、荒音疏节。
莫道微词多讽世,莽男儿、到底肝肠热。
千斛泪,一腔血。
重门深掩梨花雪。
日相邀、竹间花下,谈霏玉屑。
分占济南山水秀,自是君家双绝。
只而今、休谈风月。
怕是酒余茶后事,更人间、过了万千劫。
重把盏,听啼鴂。
正倾听、暮笳犹急,边歌未歇。
冷落炊烟寒食近,剩有江山寥廓。
做几首、荒音疏节。
莫道微词多讽世,莽男儿、到底肝肠热。
千斛泪,一腔血。
重门深掩梨花雪。
日相邀、竹间花下,谈霏玉屑。
分占济南山水秀,自是君家双绝。
只而今、休谈风月。
怕是酒余茶后事,更人间、过了万千劫。
重把盏,听啼鴂。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于1943年,当时正值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作者用饱含深情的笔触,写出了乱世中的兄弟情谊和家国情怀。
上阕开篇就直抒胸臆:"世事那堪说",道出了对时局的无奈。接着用"暮笳""边歌"这些战地声音,营造出紧张压抑的氛围。"冷落炊烟"暗示百姓生活艰难,"江山寥廓"则写出了国土沦丧的悲凉。作者说自己只能写些"荒音疏节"的词曲,看似自谦,实则暗含愤懑。但紧接着笔锋一转,说真正的男儿始终怀着一腔热血,哪怕流尽千行泪也要坚守气节。
下阕转入对兄弟情谊的描写。"重门深掩"的静谧与上阕的战乱形成对比,写兄弟二人在竹间花下品茶论道的闲适时光。"济南山水秀"是对故乡的深情赞美,"君家双绝"既夸赞兄弟才华,也暗含对家学渊源的骄傲。但词人很快拉回现实,说现在不是谈风月的时候,因为人间正在经历大劫难。最后以"听啼鴂"作结,杜鹃啼血的典故暗示着深沉的忧国之情。
全词在个人情感与家国情怀之间自然切换,既有对往昔美好时光的追忆,又有对现实苦难的直面。语言看似平淡,实则字字含情,展现了传统文人在乱世中既保持风骨又心系天下的精神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