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洲①
鹦鹉陇下鸟,能语奇羽毛。
罗罻巧相致,雕笼关鐍牢。
长怀故园树,烟雨落空巢。
万里迁泽国,舟舆□□劳。
正平托物赋,健笔不停操。
千载访陈躅,晴沙葭菼高。
珍禽不复见,慨想若人豪。
处士起河朔,英风拔时髦。
文章俪坟诰,俛就犹诗骚。
儿汝命杨孔,奴兵视刘曹。
奸雄可奈此,束之投楚郊。
忤俗竟非命,惜哉时不遭。
非无择木智,天下方滔滔。
遗干泯鱼腹,浮魂谁复招。
近结屈平好,佩兰杂申椒。
远惭子胥烈,怒气翻秋涛。
空馀春(四库本作芳)草碧,恨血满江皋。
罗罻巧相致,雕笼关鐍牢。
长怀故园树,烟雨落空巢。
万里迁泽国,舟舆□□劳。
正平托物赋,健笔不停操。
千载访陈躅,晴沙葭菼高。
珍禽不复见,慨想若人豪。
处士起河朔,英风拔时髦。
文章俪坟诰,俛就犹诗骚。
儿汝命杨孔,奴兵视刘曹。
奸雄可奈此,束之投楚郊。
忤俗竟非命,惜哉时不遭。
非无择木智,天下方滔滔。
遗干泯鱼腹,浮魂谁复招。
近结屈平好,佩兰杂申椒。
远惭子胥烈,怒气翻秋涛。
空馀春(四库本作芳)草碧,恨血满江皋。
现代解析
这首诗借鹦鹉的遭遇,隐喻才华横溢却命运坎坷的文人志士。全诗可分为三个部分:
1. 笼中鹦鹉的困境(前八句)
以会说话的珍贵鹦鹉被罗网捕捉、关进雕笼开篇,写它思念故乡烟雨中的空巢,却被长途运到陌生水乡。这里鹦鹉象征怀才不遇的文人,金笼暗指权贵对人才的束缚。
2. 历史人物的对照(中间十二句)
通过东汉名士祢衡(字正平)的典故展开:他文采可比《诗经》《尚书》,却因蔑视权贵(把曹操比作奴仆)被流放杀害。诗人感叹这类傲骨文人总生不逢时,在乱世("天下滔滔")中即使有智慧也难以自保。
3. 悲壮的精神传承(最后八句)
将祢衡与屈原、伍子胥两位含冤而死的忠臣并列:他们像香草般高洁,又如怒涛般刚烈,最终只留下染血的春草和滔滔江水。这里"恨血满江皋"的意象,既悲怆又充满力量感。
全诗最动人的是将物、人、魂三重意象交织:被困的鹦鹉、惨死的才子、不灭的忠魂,共同构成中国文人"才高命蹇"的永恒悲剧。而"晴沙葭菼高""春草碧"等自然景物描写,又让这种悲愤获得了超越时空的苍茫感。
贺铸
贺铸(1052~1125) 北宋词人。字方回,号庆湖遗老。汉族,卫州(今河南卫辉)人。宋太祖贺皇后族孙,所娶亦宗室之女。自称远祖本居山阴,是唐贺知章后裔,以知章居庆湖(即镜湖),故自号庆湖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