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元亲家五十自寿原韵(十六首录四) 其四

白发婆娑两鬓蓬,谁怜阮籍泣途穷。
一家人在寒霜里,万里鸿归夕照中。
心似菊花矜晚节,身同梧叶怯秋风。
何时得学桐江叟,独著羊裘作钓翁。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老人对自己晚年生活的感慨,字里行间透着孤独与坚韧。

开头用"白发蓬乱"的形象,直接让我们看到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他像三国时的阮籍一样,在人生路上独自徘徊哭泣,却无人理解。这种孤独感在"一家人在寒霜里"得到强化——虽然家人都在,但彼此就像站在寒冷的霜地里,心灵并不温暖。

"万里鸿归"的画面很美,但夕阳的余晖给这份美添上苍凉。大雁尚能归巢,而老人却找不到心灵的归宿。这里用大雁对比自己的处境,更显寂寥。

五六句是诗的核心精神。老人把自己的心比作秋菊——菊花越是寒冷开得越精神,象征他坚守晚节的高尚品格;又把身体比作梧桐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坦诚自己面对衰老的脆弱。这种矛盾心理非常真实,既有坚持也有恐惧。

最后两句是老人的愿望:他想学古代隐士严子陵,披着羊皮袄在桐江钓鱼,过简单自在的生活。这个结尾透露出对世俗的厌倦,和对宁静生活的向往。

全诗用秋景、菊花、梧桐等意象,把晚年心境写得既真实又富有诗意。老人虽然孤独脆弱,但骨子里保持着尊严,这种复杂情感让诗歌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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