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
走马归来,西陵下、斜阳满树。
回首处、酒垆犹在,河山非故。
久客不知家远近,重来却怪人惊顾。
听啼鹃、也道不如归,归何处。
草玄阁,兰台署;
扬州梦,秦淮渡。
走人间未遍,苍凉日暮。
惆怅辽东丁令鹤,当年华表谁为主。
但相逢、莫负故人心,三生路。
回首处、酒垆犹在,河山非故。
久客不知家远近,重来却怪人惊顾。
听啼鹃、也道不如归,归何处。
草玄阁,兰台署;
扬州梦,秦淮渡。
走人间未遍,苍凉日暮。
惆怅辽东丁令鹤,当年华表谁为主。
但相逢、莫负故人心,三生路。
现代解析
这首《满江红》通过一个游子归乡的视角,展现了物是人非的苍凉感和人生漂泊的无奈。全词用日常可见的意象和生动的对比,传递出深沉的情感。
上阕以"斜阳满树"的画面开篇,归乡人发现酒馆还在,但山河已变,暗示时代变迁。最打动人心的细节是"久客不知家远近"——离家太久连家在哪都模糊了,而街坊邻居惊讶的反应更凸显了时光流逝的残酷。杜鹃鸟的啼叫本应催人回家,但主人公却不知该回哪里,这种矛盾心理令人心酸。
下阕用四个典故构成强烈对比:文人雅士的书斋(草玄阁)和官署(兰台署),与享乐生活的扬州梦、秦淮河形成对照,暗示人生各种可能。但"走人间未遍"突然转折,表达出人生短暂的遗憾。借用"辽东鹤"的典故,说连仙鹤归来都找不到当年的主人,突出沧桑巨变。最后三句是全词最温暖的部分:既然人生如飘萍,那遇到故交时就该珍惜情谊,这"三生路"的缘分或许能给人些许慰藉。
全词像一部浓缩的人生纪录片:用斜阳、酒馆、杜鹃鸟等日常景物,配合"惊顾""啼鹃"等动态描写,在看似平静的叙述中爆发出强烈情感。最精彩的是把个人漂泊感与时代变迁结合,让读者既看到一个人的孤独,也感受到整个时代的苍凉。最后"莫负故人心"的劝慰,给这首苍凉的词添了一丝人性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