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和李商隐(一) 其二

月落空阶记旧踪,谁家砧杵乱疏钟。
尘心到处还多事,幽兴无时不自浓。
帐底寂寥听雨雪,樽前萧瑟对芙蓉。
白头倾盖成何事,并作愁城一万重。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人在寂静夜晚的孤独与愁绪,通过日常景物和内心感受的对比,传递出深沉的情感。

开头两句写月亮落下,空荡的台阶上只留下过去的足迹,远处不知谁家的捣衣声和稀疏的钟声交织在一起。这里用"旧踪"暗示对往事的回忆,"乱"字则突出了心绪的不宁。

中间四句直接表达内心矛盾:虽然想远离世俗烦恼(尘心),却总被琐事纠缠;而内心深处的幽静情趣(幽兴)却越来越浓。接着用"帐底听雨雪"和"樽前对芙蓉"两个画面,展现孤独处境——前者是寒冷寂寞,后者是面对美好事物却感到萧瑟。

最后两句是情感爆发:头发都白了,与人匆匆相遇(倾盖)又有什么意义呢?所有这些愁绪堆积起来,就像一座沉重的愁城。用"一万重"夸张地形容愁绪之深重。

全诗妙在将具体景物(月、台阶、捣衣声)与抽象情感(寂寞、愁绪)自然融合,让读者既能看见画面,又能感受心情。特别是"尘心"与"幽兴"的对比,道出了很多人既想超脱世俗,又难以真正放下的矛盾心理,这种真实感正是打动人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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