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范肯堂 其二
江南号三范,子也白眉良。
早岁缀文篇,跻列张吴行。
承传追冥漠,坠绪获再昌。
歌诗反掩之,独以大力扛。
噫气所摩荡,一世走且僵。
玄造豁机牙,众派探滥觞。
手揽橐籥灰,缁此万怪肠。
惭汗视故技,八荒恣搴扬。
永夜郁自语,摧烧箧中藏。
愚闇退抱蜀,几案引嚘喤。
子亦笑相谋,灯火逐评量。
嵲屼放人世,孤感依微茫。
鄙事得熙恰,坐对发苍浪。
敬礼复不待,馀生信伥伥。
早岁缀文篇,跻列张吴行。
承传追冥漠,坠绪获再昌。
歌诗反掩之,独以大力扛。
噫气所摩荡,一世走且僵。
玄造豁机牙,众派探滥觞。
手揽橐籥灰,缁此万怪肠。
惭汗视故技,八荒恣搴扬。
永夜郁自语,摧烧箧中藏。
愚闇退抱蜀,几案引嚘喤。
子亦笑相谋,灯火逐评量。
嵲屼放人世,孤感依微茫。
鄙事得熙恰,坐对发苍浪。
敬礼复不待,馀生信伥伥。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陈三立悼念好友范肯堂的作品,用真挚的语言描绘了范肯堂的才华横溢和两人深厚的友谊。
开篇用"白眉良"(三国马良的典故)赞美范肯堂是江南范氏三兄弟中最出众的,说他年轻时文章就堪比唐代张籍、吴筠等名家。接着称赞他继承了濒临失传的文脉,像大力士般独扛诗坛大旗,他的作品气势磅礴,让同时代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中间部分用"橐籥灰"(冶炼风箱的灰烬)等意象,形容范肯堂的作品能涤荡心灵,让作者自愧不如。他们经常彻夜讨论文学,在灯火下评诗论文,虽然范性格孤高,但相处时却轻松愉快。
最后"敬礼复不待"道出遗憾:还没能正式向范表达敬意,好友就已离世,余生只剩迷茫。全诗通过"灯火评量""发苍浪"等生活细节,让读者感受到知己相处的温暖,更反衬出失去挚友的痛楚,情感真挚动人。